他怎么不心生他念?
吞下丹药,他声音听起来也没先前那么虚弱。
司流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努力拉开和常虞的距离,声音在常虞的手掌下闷闷的:“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如此靠近好。”
常虞扯上司流景的衣袖,“你就这么不想与我靠近?”
司流景喉结难耐得滚动,他扬长脖颈,“不是的,现在我们……”
他怕自己吓了常虞。
“如今解毒只有这样的办法。”
防止司流景又乱跑,常虞用身体压着司流景说道。
在黑暗中,常虞能清楚感受到司流景粗重的呼吸落在他的肩头,一下一下灼烧他的皮肤。
司流景的身体僵了一瞬,似乎怔住了。
前面还没有半点羞涩的常虞在此刻感到了羞耻,他红着脸说道:“不过是互助一下罢了,这般事放在哪都是寻常。”
确实,虽然他们每日修炼学习,但是都为血气方刚的男儿,在同个宗门内这种事并不少见。
常虞刚说完,就感觉腰被扣住往前一带,胸膛撞上胸膛。
司流景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指尖在腰侧又细又慢的摩挲,语气中是暗藏的危险。
司流景问他:“之前也有人与你这样吗?”
常虞脸色发烫,他努力压住自己喘息声,想尽力掩藏住自己的体面。
这事在宗门中确是寻常,可却都与常虞无关。
在那些师兄弟互帮互助沉溺于寻常之乐时,勤勉好学的常虞正在院中苦练剑术,在同门的弟子萌发出爱情的火花成双入对时,认真刻苦的常虞正在藏书阁遍阅典籍。
凡尘的诱惑翩然从身侧过,常虞满脑子只有——“我要当第一!”
别说互帮互助,就连自渎都未曾有过。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沉迷于这种世俗的快乐的,从小便是卷王的常虞如是说。
他本应该自己尝试自渎能否解毒,可他甚至都不知应如何去把玩,便来寻司流景“互助”。
但这种时候,常虞怎么可能在司流景面前落了下风。
他当即回答:“当然有,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话音刚落,司流景的气息一下可怖起来。
已经被情毒迷昏了头脑常虞在这种时候失去了他的敏锐察觉力,司流景都已眸色沉的要命,他还蹭上司流景的身体,把脸颊埋进司流景的颈窝。
常虞抵在司流景的颈间深吸一口气。
司流景身上血液残留的铁锈味和吞下药丸的草药味漫上常虞鼻尖,竟意外奇特的好闻,连常虞的心都舒缓许多。
但现在不是这般慢吞吞温存的时候。
常虞想和司流景秉持着解毒首要原则:“我们速战速决,不要拖……嗯啊……”
一瞬间压抑已久的感觉冲破堤坝奔流而下,常虞几乎是眼前都要冒出一阵阵白光,整个人软倒在司流景的怀中,连脚尖都绷紧了。
司流景这个人,居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得开始了。
曾经司流景指尖上磨着常虞的薄茧在这种时候给予常虞莫大刺激,那可是常虞自己都没碰过几次的地方,常虞眼前第一时间就起了一层薄雾。
他在这上面实在是一点经验都无,前面还嚷嚷着说不过是寻常手段的人现在在如此剧烈的陌生感觉面前全无招架手段,只把脸抵在司流景的肩膀上,把溢出的眼泪都蹭上了司流景的颈窝。
咬住唇压抑出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常虞流着泪恨恨道:“你……慢些。”
司流景的下巴轻蹭他柔软的耳廓,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不是说速战速决吗?”
虽然他们是赶时间,但是倒也不必这么赶时间啊!?
交错的呼吸成为最好的助兴曲,常虞彻底陷入前所未有的体验之中。
永远都挺拔着脊背的人在这种时候也承受不住刺激在司流景的怀中弓了腰。
司流景在常虞面前一直表现出一副翩翩君子的如玉模样,就在方才还在秉持着理解推拒,要常虞拉着贴着才开始。
现在却像只疯了的狼,空着的大掌牢牢把常虞扣在怀中,掌握着少年纤细的身体,不允许少年有任何的逃脱,就算是躲避,也只能躲到他的怀中。
听着常虞在他怀中高高低低的声音,司流景贴在常虞的耳边低声问他:“和那些人比起来,谁的手艺更好?”
伴随着炙热呼吸的问句闯进常虞的耳中,早就把这些抛之脑后的常虞乍然被提醒回忆起自己方才放下的大话,眼睛蓦地睁大,羞耻得身体轻颤。
“……别废话!”
常虞又低低哼出一声,继续沉湎在这场意外的放纵之中。
情到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