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三人被警察带下来,顾怀晏手臂还受了伤,他心思敏锐,一脸紧张地迎上去,悄悄问顾怀晏:“顾总您这是来抓奸?”
顾怀晏整个人一顿,冷冷瞥了他一眼,小赵顿时汗毛直立,却仍是将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
“顾总您肯定是误会了,小少爷不是那样的人,您没来的时候我一直帮您看着呢,都是他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其他人……”
在顾怀晏越发冰冷的眼神中,小赵渐渐住了嘴,这时阮昭凑上前来:“小赵哥你们在说什么?”
小赵真挺喜欢阮昭这人的,一想到阮昭可能被误会后也不怕死了,一脸无畏生死地拉起阮昭的手:“快,告诉顾总,你心里只有工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阮昭虽然不明所以,但听话得很,他立刻点头:“我心里只有工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想起这几天阮昭的心声,寡淡得就像白开水,顾怀晏又瞥了一眼两人拉着的手,眼眸更加幽黑深沉。
小赵被吓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松开阮昭搓了搓双臂,顾总这是不相信吗?那他刚才还特地去商场把圣诞袜的挂饰要了回来,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到医院后,顾怀晏拒绝了在阮昭陪同下看医生,反而是等阮昭去检查身体了才在医生面前露出伤口,并询问道:“如果曾经非常自闭的人,在经历暴力事件后会对心理健康有影响吗?”
“那得观察,如果当初的自闭不是因为暴力事件引起的,那应该* 不要紧。”医生检查他的伤口,头也不抬。
顾怀晏若有所思,阮昭在国外的病历里自闭是心理原因,也许是在他儿时走丢后产生的。
伤口不长,却很深,医生见是警察送他们来的,以为他们是年轻气盛打架斗殴,于是一边在他伤口上消毒一边口头教育:“你说你这人也老大不小了,跟人家学生置什么气,人家在女朋友在场,要面子,不当场捅你个窟窿都算好的,这以后你可得注意了,别惹那种年轻人,他们下手没轻重的,也是奇怪,刚才那男同学看着乖巧,下手也忒狠了。”
顾怀晏愣是迟钝了半分钟,这才意识到医生把阮昭和小臻当成了一对,而他则是不知道从那冒出来打扰了两人谈恋爱的老年人,阮昭为爱行凶扎伤了他手臂。
“您怎么就看出来他俩是一对了?”顾怀晏无语。
医生瞅了他一眼:“人家一看就都是大学生,合适得很。”
“除了年龄哪里合适?一点也不合适。”顾怀晏被检查伤口疼得咬牙切齿,“不是,您到底行不行啊?”
医生一针局麻下去:“你怀疑我医术?”
“没有。”顾怀晏冷冷道:“我怀疑您的眼光,瞎点鸳鸯。”
医生说不过他,唰唰在他伤口上缝了两针,气得差点要给他打个蝴蝶结。
包扎好后阮昭已经做完检查在外面等着了,顾怀晏出来时用余光看了他们一眼,只见阮昭与小赵站在前面,那女生缩在阮昭身后,看起来确实容易叫人误会。
他不爽地皱了皱眉,门口的阮昭见了,立刻走进来问:“你是不是很疼?”
“不疼。”顾怀晏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确实有点不舒服。”说完他看向阮昭的脸,果然出现了纠结的小表情。
阮昭是想到了顾怀晏在酒会醉酒的那次,明明很难受却要忍着不说,这次流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顾怀晏说不疼一定是怕他内疚所以在骗他。
听见阮昭的心理活动,顾怀晏瞧着他难受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正要放松身体告诉阮昭自己没骗他,阮昭暖呼呼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阮昭抱着顾怀晏的手臂,一手搂住他的腰,为了照顾顾怀晏的面子,还贴心地拍了拍他后腰:“我知道你不怕疼,你放松一点,我扶你回去。”
原本就要放松的身体被阮昭一拍,瞬间绷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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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阮昭满心愧疚,不断捏着自己的衣摆,顾怀晏看了他一眼,从前排拿了个礼盒放在了他腿上。
“什,什么东西?”阮昭问道。
“打开看看。”顾怀晏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想让他心里不要有负担,“上次你送我了一条围巾,这是给你的回礼。”
“回礼?”阮昭有些惊讶,没想到顾怀晏还会给他回礼,他感激地拆开礼盒,只见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双火红的绒线袜,上面还挂着两硕大的毛球,“啊?”
顾怀晏眼尾一抽,这个小赵什么眼光!八十岁老太太穿的吗?
“应该是圣诞袜。”顾怀晏故作随意,“听说平安夜那天把塞了愿望纸条的袜子挂在床头,圣诞老人会帮忙实现。”说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