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亲亲, 那个抱抱。因此总是被大人惹生气，白嫩的脸蛋气鼓鼓, 黑亮的眼睛里包着泪, 小嘴撅的能挂油瓶, 咿咿呀呀的像是要骂人, 大人又忙不迭的去哄她。

然后总是哄不好。

等她长大了一点，不爱说话的样子依旧和柏衡一样，与之相反的是气性特别大，安静的时候能独自待好几个小时, 你要是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好家伙，就像惹到了火星子, 等着人仰马翻吧。

柏爷爷忍不住说道：“之前还说像柏衡呢，其实一点都不像，柏衡哪有这么大的脾气, 霜降的性子就更好了，就没见她跟谁生过气。”

祝霜降：“……”

我没跟谁生过气, 会不会是因为, 没遇到让我生气的事？很多事也不值得我生气，其实我曾经脾气也不小的。

牧佳妍倒是很喜欢柏清的性格，此时桌上放着一小块云朵蛋糕, 她看着孩子用勺子挖，一点点的吃。勺子使用的不熟练，上面的蓝莓果酱一半吃到了脸上，她也不在意，还不乐意让人喂。

见状祝霜降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牧佳妍笑着打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老是拍这些照片，小心她长大了跟你生气。”

说着又感慨道：“说实话就该跟我们清清一样，遇到不开心的直接说出来。要是真像柏衡小时候，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才让我们做家长的牵挂！”

柏清一边吃一边点头，牧佳妍给她擦了擦脸，爱怜的说道：“清清也觉得奶奶说的话有道理，对吗？”

牧佳妍看着祝霜降脸上突然变得怪异的表情，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和爸还这么年轻，每次自称爷爷奶奶，我都感觉很奇怪。”

的确，柏景彦现在沉稳儒雅，长款西装一穿，宽边眼镜一戴，大步从人身边走过，那气场，谁敢相信他已经是爷爷辈了？牧佳妍更加，脸上保养的连细纹都看不出来，年前的青年企业家协会还给她发邀请函，邀请她去聚餐讲话，不管是组织方和参会者，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而在她上台时一个劲的鼓掌，风车咖啡这么有名，没想到创始人跟我们是一辈的，反正看着只大几岁的样子，真是我辈楷模！

牧姐牛-逼plus。

牧佳妍沉默了很久，说道：“其实我们开始也不太适应，不过习惯了就好了。”而且以他们的年纪，养孙女真的是养女儿的心态。

祝霜降拿着手机，突然一个游戏软件跳出来了一条消息，她定睛一看：[你的好友黄sir在钓鱼朋友圈排名第一，快去庆祝围观吧。]

她的嘴角一抽，手指一碰点开，背景是游戏模版以及所有好友排名，冠军捧着金色的奖杯，屏幕放起了虚拟烟花。

黄sir是黄嘉树在‘钓鱼大师’手游里为黄爷爷注册的游戏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实中老是空军，装备再多都没用，黄爷爷爱上了在网络游戏中钓鱼，并且常年蝉联游戏好友排行榜第一。

还让认识的人都注册了游戏，因为拉新玩家会送金币，并通过这种方式免费玩了好几年的游戏，一分钱都没花过，比在现实中省钱多了。

也就是祝霜降不知道黄爷爷曾经发过誓，发誓自己肯定有一天会成为钓鱼大师，否则肯定会祝贺他梦想成真，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清空消息。

……

柏清很喜欢柏衡画的画，特别是有数学线条，通过几何方式画出来的画。

在她刚学会写字时，就会仿照爸爸的笔触在本子上用蜡笔描绘，因此柏衡给她画了很多几何素描。下班回家后，父女两个也总是在一起，爸爸抱着她，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描绘他们眼中的世界。

偶尔，柏衡也会带她去看花看水看树，有一天清清问画出来的雪花为什么跟看到的不一样。

大冬天的，柏衡就等着下雪天，然后收集制作了雪样，接着通过电子显微镜给她看雪花的构造。奈何雪花的构造有很多种，收集的只有一种，清清小手举着另外几种问：“那这些是什么？”

柏衡自然耐心和她解释，还拿出了很多桔子跟桔子的亲戚做例子，尽最大可能的说服他的宝贝女儿，对她追根究底的询问一点都不在意。

祝霜降窃喜，妈妈经历了生育之苦，爸爸接过了抚养的重担，怎么不算分工完美。

可是小孩子不止要跟她讲道理，任性起来时常让人手足无措，柏衡就常常陷入这种无措的境地，接着求助老婆的帮助。

到了这个时候，祝霜降自然是脚踏七彩祥云，宛如救世主降临，过去拯救一-大一小，主要是拯救大的那个。

但是柏清也很喜欢妈妈画的漫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