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且慢,听听老人家怎么说的。”
焦挺停下脚步,心中仍旧不平,硕大的胸肌气得一鼓一鼓的,吓得老头差点泪流。
“哎呦我的大官人哦,老头我哪敢开罪客人啊,只是,只是实在有难言之隐。”
齐康紧皱的眉头就没散开,薄怒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道理,你出来摆摊,要么不卖把东西收起来,要么摆出来就要任人采买,卖一半是什么道理?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诸位说是不是?”
齐康试图从周围群众那里获取支持,没想到只收获到一群白眼,是了,这是一个小镇,指不定这条街上都是街坊邻居......
“后生,老李头也不是故意的,你要不就算了吧。”
“就是就是,他老李的包子不错,我楚大娘的馒头也很香的,要不试试我这?”
“很香吗?软不软白不白啊?”
“严老细你个臭流氓,看我撕烂你的嘴!”
这帮人劝着劝着,又被楚大娘和严老细的纷争吸引了注意力,留下老李独自面对齐康等外乡人。
齐康和善地笑了笑,对老李道:“老人家跟邻居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吧?”
老头苦笑道:“公子,我知道你是个良人,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吧,你要是看得起老头,这一半包子你买走,要是看不上,你就去别家看看。”
齐康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轰隆隆一阵响,好似地震一般,接着是杂乱的马蹄声响起,然后是百姓们的尖叫,闹哄哄好似土匪进城。
转头看去,街头一队骠骑正顺着街道冲刺,路上有行人有货物,这些骑兵视之如无物,嘻嘻哈哈地大声聊天,如入无人之境。
齐康在街道一侧,并非直面骑兵,饶是如此,也被震撼得有些失神。
一个恍惚间,他看见了血。
那是一个女子,她本来跑到了街边,但是她的孩子腿脚发麻没有动弹,她又折返回去,想要抱着孩子离开街道,可是太迟了。
马队已至,没有丝毫迟疑地碾了过去。
“哈哈哈,一个傻瓜,一个笨蛋,都死咯~”作恶的骑士哈哈大笑,血红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像是来自地狱的恶灵。
与他同行的人也都脸上带笑,好似看了一场戏。
齐康面色冷峻,下令道:“截停他们,不用留活口。”
“喏!”
李广拉开弓箭,焦挺扔出短柄飞斧,毕岚射出飞针。
下一秒,轰隆隆!
为首的骑士眉心一红,侧滚翻下马背。
为首的战马前蹄被飞斧斩断,一个跄踉扑向地面。
一支羽箭穿过好几个人,轰隆隆,人仰马翻,前马扑街,后马避让不及撞了上去,有的人直接飞了起来,有的人滚了下去,飞起来的运气好头着地,没有半点痛苦,运气不好落在石板地面,拍出好大一片血迹,奄奄一息,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落在地面就更惨了,马脚套鞋,名叫马蹄铁,一脚下去肠穿肚破,一脚抬起勾心断肠,死得痛苦,还没个全尸,各种器官洒了一地,谁是谁的谁能分清?
现场一片狼藉。
也没有死绝,还有痛苦的哀嚎声响起,他们的嚎叫有些失真,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音调和频率,听得人骨头发冷,浑身不适应。
齐康一声叹息:“今日果,前日因。现实里咱是守法好公民,游戏里,我可太狂咯!”
“你说你们,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飙马!哎彪马是干什么的来着?哎不重要。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哕~”
齐康高估了自已的忍受力,也低估了现场的狼藉,这跟回龙川之战还不一样,回龙川之战死得人更多,但是基本都是一击致命,即使有些马赛克场面也占比不多,不像这条街现在的模样,说是人间地狱都不能展现他的惨烈。
“没气的补一刀,有气的都拖过来,他们家人估计要来了。”齐康吐了一会,走到街边的酒楼里坐下。
酒楼空无一人,就跟这条街道一样,冷冷清清,在发生惨案的第一时间,老百姓们就溜之大吉,连卖包子的老头也跑了,包子都没要。
“主子,看来这任家在任家镇的权势很大啊,而且不是个好东西。”毕岚护卫在齐康身边,看着远方轰隆隆的动静,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
“任家镇嘛,权势不大能叫任家镇?”齐康倒是没想过任家镇是个什么好东西,在封建社会,贵族对平民的统治其实跟奴役没多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偶尔出现的明君,会让百姓们得到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