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火气很大。
倒不是因为战事不利,此次的敌人虽然比之前的元吉县兵精锐,但是有限,焦挺目光所见,已方只是稍落下风。
让焦挺火大的是敌军统帅,张燚站在山坡上,对着战场指指点点,不时还露出笑容。
这才是焦挺火大的源泉,他感觉自已就像牢笼里面的斗兽,在给人围观,表演。
“啊呀呀!牵我马来!”焦挺令下,亲兵将一匹全身披甲的高头大马牵来,焦挺整理好甲胄,翻身上马,挺着一杆骑枪就冲向正面敌军!
沿途骑枪乱点,杀出一条血路,目标直指敌军将领,那将骇然欲走,焦挺大喝一声:“无胆小贼,哪里走!”
数十步距离一晃而过,那将领拼命让亲卫阻拦,可焦挺来势汹汹,又岂是一些士兵所能阻挡?他钢牙一咬,挺着枪喝道:“敌人不过一人,大家跟我一起上,杀了他重重有赏!”
“噗嗤!”
天上的云在飞?
汉中军将领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一闪而逝,他想起了自已身在何地,这是战场,周围传来士兵们的惊呼惨叫声,他低头一看,一截枪头穿过了自已胸膛。
“嗬嗬.....”原来是我在飞....
“嘶~”张燚牙齿一酸,连忙下令道:“赦罪军顶上去,不可让溃军冲击大营。”打败仗不算什么大事,张燚坐拥二百多万军队,这等规模的失败可以失败二十多次。但要是因为吃了败仗的溃兵冲击已方阵地,引起连锁反应,那就完啦。
实际上许多经典的以少胜多,都是因为一部分军队战败后冲击到了其他军队,在统帅控制力不足的情况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于是双方在历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张燚直接派出了自已麾下最精锐的三大军团之一,务必将这种苗头扼杀于些微之际。
果然,赦罪军顶上去后,被斩首的溃兵不再恐慌,在赦罪军的掩护下有序撤离了战场,而焦挺的追击也被赦罪军拦了下来,他虽然还能再赦罪军中来回冲杀,可麾下士兵已经跟不上步伐。
士兵的素质极大地拖累了焦挺的发挥!
“真虎将也!”张燚看着视赦罪军阵列如无物的焦挺,满眼都是对他的欣赏:“入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万人敌,万人敌啊!不知我军中可有虎贲猛将,不使敌将独自耍威风?”
众将面面相觑,暗道:主公你都说了那是万人敌,我们什么实力你不清楚吗?打得了吗就让我们上?
“哦?尔等低头不语,可是怕死?”
是。
众将看着胯下宝马的脖子,从未如此专注过!
这毛有点分叉,是不是最近没喂好啊?回去得教训一下养马的下人。
张燚有点生气,他知道手下的这批将领不算勇猛,但也不至于这般怯懦吧?
“我许尔等两人一起对付他,可有信心?”
众将悄悄对眼儿,有点动心,但是小命要紧。他们能走到今天,全靠个人能力,跟家世没有任何关系,根本不需要拼死拼活地证明自已,反而活得越久对家族的益处越大,这才是硬道理。嗯,就是这样。
张燚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一开始他也没想怎么着,有人去试一试焦挺的成色,哪怕不敌他,拼个两三个回合,回来道个歉说两句软话,还能降罪不成?
但是大家对领导的号召没有积极回应,还是在领导让步的情况下,仍然沉默。这不是沉默,这是打脸啊!
“许尔等三人一起上。”
“仍然不敢出战?”
“我兄弟三人愿意出战,为大人解忧!”一将身后走出一个瘦削的汉子,面如冠玉,气度不凡。
其身后二人,一人面相老成,隐有苦相,沉静异常。一人眉目灵动,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腿很长。
“哦~”张燚目光在那两个好看的男子身上流连:“三位勇士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啊?”
面如冠玉的汉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初出茅庐的勇气稍减,正要开口说话,他身后的将军卓平忽然抢先回答道:“启禀主公,这三人乃我友人,皆是勇武过人之辈。可他们未曾上过战场,只怕不是那将对手,请主公另选英才。”
苦相男子与长腿男子回过头去怒视卓平,瘦削男子连忙按住两人臂膀,摇头不语。二人只好暂罢,将头转向别处暗自生气。
张燚看了看卓平,又看了看这三人,道:“我问的是他三人,行与不行须他三人来回答,你休得插嘴。那三条好汉,我且问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敢出战否?”
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