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京城的夜色中,璀璨的灯火照亮了这座庞然巨兽般的城市。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一派繁华与奢靡。
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右手和左腿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每一次轻微的颠簸都让我皱起眉头。罗彬彬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偶尔从后视镜里扫我一眼,眼神复杂。
当车子缓缓驶入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区时,我知道,这里便是黄卫东的地盘。别墅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蜿蜒的车道,四周绿植繁茂,夜风吹拂,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站在门口的黄卫东,叼着一支雪茄,嘴角含笑地看着我。
“秦凌锋,”他吐出一口烟雾,眼神锐利,“我早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这么快。”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着摇头:“只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有点惨。”
“比起惨,更像是死里逃生。”我淡淡地说。
黄卫东轻笑:“死里逃生也是活着,行了,进来吧,这里是你的暂时的庇护所。”
黄卫东的别墅,比我想象的更奢华。
三层欧式建筑,雕花阳台、巨大落地窗,庭院里有一个巨大的温泉池,仆人们穿梭其间,安静而有序。
他安排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保姆张阿姨照顾我。张阿姨话不多,但做事极为利落,每天都会端来一碗浓郁的中药汤,说是养伤最好的配方。
黄卫东似乎很忙,每天天刚蒙蒙亮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偶尔见到我,也只是随口问候几句:“恢复得怎么样?”
有时我也会试探他:“你在忙什么?”
他只是笑笑:“你养好伤就知道了。”
在别墅的这段时间,我的日子过得枯燥但充满恢复的痛苦。
从最初的无法下床,到勉强挪动,再到拄着拐杖缓慢行走,足足花了一个半月。每天张阿姨都会逼着我喝下那些苦得发涩的药汤,还亲手帮我换药,语气温和却坚定。
“秦先生,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不能太勉强自已。”她一边拆开绷带,一边叮嘱着。
我点了点头,虽然伤痛依旧,但我的意志却从未崩溃过。
这一天,黄卫东终于带我出了门。
“该带你见见一些人了。”他说,丢给我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穿上,别太丢人。”
我挑眉一笑:“看来,今天这场见面很重要?”
黄卫东微微一笑:“你今天要见的人,都是京城最有分量的年轻一代。”
……
车子驶入京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揽月阁。
这里没有明显的招牌,外表低调奢华,门口停满了豪车。这里的客人不是商界大佬,就是政界权贵,普通富豪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当包厢门推开时,几道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
黄卫东率先介绍:“来,认识一下。”
“靳晓光,靳家二公子。”
靳家,军方背景极深,父亲是现役大将,母亲是外交官。他本人是军中少壮派的代表,年纪轻轻便手握实权。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皮肤略黑,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冽的杀伐气息。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沉稳:“听说你从军区里逃出来的?”
我淡淡一笑:“侥幸而已。”
靳晓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王奕君。”
王家掌控着京城的金融命脉,他的父亲是央行高层,母亲是财政部高官。
王奕君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精致的西装,手里转着一支派克钢笔,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秦凌锋,国安局的通缉犯?”他笑着问道。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概吧。”
王奕君轻笑:“国安局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温云那家伙,我们还是挺讨厌的。”
这句话让我心头微动,看样子这些人并不站在温云那边。
“陈思韫。”
陈家掌控国内的科技与情报系统,他的父亲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重要成员,母亲则是某世界级科技公司的董事。
他染着一缕蓝色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玩世不恭的超级富二代。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精明与算计。
“秦凌锋?”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听说你以前是特种兵?”
“嗯。”
“会开锁吗?”
我挑眉:“什么意思?”
他忽然丢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