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的刘秉和进来。
“去和玲珑阁说一声,今日朕不过去了。”
刘秉和立马应了声,退出去叫人去玲珑阁传话。
沈珈芙被遮住的眼眸亮了些许,被祁渊带去桌前用膳,她拉了拉兜帽,问祁渊:“陛下,这个能摘吗?嫔妾要看不见了。”
祁渊看她拼命仰着头问出这句话的模样,手指一勾,解了她的系带。
“好好说话,别勾朕。”
沈珈芙睁大了眼,她有好好说话呢。
祁渊才是,不好好说。
祁渊在芙蓉苑待了两夜,又转去了玲珑阁,请安礼上,沈珈芙没跟着其余嫔妃一起明里暗里地试探郑婕妤,她一般都是在一旁安静看着,等有人把话扯到她身上她才出声。
郑婕妤却是不如之前那般谨慎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圣宠,她接受得逐渐习惯,甚至心安理得,对比起来,反倒比沈珈芙还要风头盛些。
十二月,天开始下起了小雪。
沈珈芙还窝在软榻上绣着那腰带上的金饰,忽然听见外面宫人急匆匆进来的脚步声,她抬眸看去,听见来人道:“娘娘,凝香苑那位发动了。”
闻言一怔,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东西,下了软榻。
她一边叫人给她换了衣裳,一边问:“陛下过去了吗?”
“前头有宫人去了御前,不过今日还有大臣在御书房中与陛下议事,还没消息传出来,不过皇后娘娘已经先过去了。”
锦柔给沈珈芙换上了一件厚实些的冬衣,又给她披上了雪白的狐绒斗篷,将一旁的手炉拿到她手心。
“走吧,我们也过去一趟。”
第65章 怕疼
沈珈芙到凝香苑殿外的时候刚好碰见郑婕妤。
“给娘娘请安。”郑婕妤瞧见了人,走上前弯身给沈珈芙行了个半礼。
其实这个礼她完全可以不用行,虽说沈珈芙有个封号,但毕竟是同样的位份,平常见了行不行礼也无伤大雅。
但郑婕妤偏是个讲规矩的人,就算沈珈芙和她说过不用行礼,她也只是听了,不放在心上,依旧按照自已的想法行事。
“娘娘,产房之外状况不定,待会儿娘娘切记叫身边的奴婢多注意一些。”眼看着沈珈芙要进殿去,郑婕妤快步上前轻轻在沈珈芙身边说了一句。
沈珈芙有些惊讶她会和她说这样的话,愣了下神,了然地说了声好。
凝香苑许久未有消息传出来,沈珈芙只模模糊糊记得这段日子确实是兰婕妤将要生产的日子,她之前听宫人来报消息也没说出了什么意外,照理说不会不顺利,但后宫水深,谁知道那副皮囊里面都藏着些什么样的心思,产子出事的嫔妃也不是没有,这时候就怕自已身上多了什么或是少了什么。
总归是陛下没来,若是陛下来了,众人的心也能稍安定些。
郑婕妤把话说完,同沈珈芙一起进了殿内,走在她身后。
皇后坐在上位,太后也没过来,下方首位坐着的是惠妃,此刻殿中的众人都有些紧张地时不时看向内殿的方向。
沈珈芙给几位娘娘请安行了礼就默不吭声退到自已的位置上,她也去看内殿那边。
里面还没什么声儿。
过了会儿,淑妃才姗姗来迟。
沈珈芙瞧了瞧,发现许美人没来。
也是,她这时候才不该来,人多容易出乱子。
她又想起之前容美人和她提起的事情,多看了一眼祺嫔和淑妃,却发现容美人也没来,不禁皱了皱眉。
虽说这种时候应当不会有人注意一个容美人来没来,但几个高位的娘娘都来了,她不来终归是不大好。
殿中无人说话,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天将要黑时,祁渊过来了。
皇后率先起身,沈珈芙稍有些疲惫的精神一震,这才注意到门外的通传声。
祁渊一进来,看了看内殿门口,皇后叫来了宫人和他说着里面的情况,只说兰婕妤的情况还好。
宫人们从殿内端出一盆盆的血水,污浊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实在是不好闻。
里面不断传出压抑的惨叫,似乎要冲破喉咙又强忍了下去。
沈珈芙低着头,不住地捏手指。
上一回赵氏生产是难产,她那时候还没入后宫,太后娘娘怕吓着她没让她跟着过去,现在她陡然直面上这种事,说内心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
多多少少有点胆怯。
祁渊一直没说话,但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全然不在意里面的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忽然跑出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回禀道:“回陛下,娘娘,稳婆说…娘娘没力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