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都闹得不安宁,郑贵嫔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藏起来为好。
晚膳沈珈芙跑到祁渊的前殿上去用了,她今日瞎转悠了一圈,发现修建行宫的真是个人才,会借地势也会造出花样来,行宫里的各个宫殿都各不一样,景致也好。
夜里祁渊兴致好,叫人在瑶函殿后院建起的高台上铺了个睡榻,还往外支了个桌子,摆了两把椅子,趁着夜色和沈珈芙喝上了酒。
只是这酒大半部分都是祁渊在喝,沈珈芙举着酒盏小口小口抿着,一边抿一边还说不好喝。
祁渊把她的酒盏拿了过来,笑话她:“你当是你的甜水呢,还要好喝。”
沈珈芙撇撇嘴,吃了一个葡萄,吹着晚风简直昏昏欲睡。
事实上她也确实睡了一会儿,一阵轻微的风拂过,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瞧见身上搭了一条软毯。
她直起身,揉了揉眼睛,旁边的祁渊似乎早已停了下来。
察觉到这边有动静,祁渊转过头。
沈珈芙这才看清他面前的酒盏已经空了。
“珈芙。”祁渊伸手,手心贴上她的面颊。
沈珈芙只觉得面上很烫,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祁渊眼睛里都有火。
“嫔妾在。”她轻轻嗯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他,又回过神来,脑袋往四处偏,这上面居然只剩他们俩了。
沈珈芙莫名一哆嗦,瞧了瞧祁渊的空酒盏,又轻轻把他的手放下来,歪了歪头:“陛下是喝醉了吗?”
喝醉了吗?
祁渊还能喝醉吗?
沈珈芙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一想到这个她就不觉得害怕了,只不过这高台上有风,夜里凉。
不待祁渊开口,沈珈芙站起了身,把软毯裹住身子,轻轻说:“上面冷,陛下,我们回寝殿吧。”
祁渊垂了垂眸,收回刚刚被沈珈芙放回去的手,途中撞落了桌上的杯盏,在桌面上轱辘辘滚了一圈。
“珈芙过来扶一下朕。”祁渊的语气听上去不带半点醉意,甚至很清明。
沈珈芙傻乎乎自已凑上去要扶他起身,刚靠近,后腰被人一搂,整个人跌在祁渊身上,她瞪大了眼,嘴唇被人逼着含开。
腰带一松,紧接着连衣裙也松了下来,软毯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处。
不、不行——怎么能在这上面。
沈珈芙双手撑在祁渊的胸前,被亲得水雾朦胧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被亲吻的间隙模糊地出声:“陛下…回…回去……”
祁渊的身上有冷冽的淡淡酒香,却装作听不到沈珈芙的话,手解开了她的裙子,随意扔到了地上。
沈珈芙浑身一抖,吓得往前缩,看见祁渊眼中的笑意。
“……冷。”最后挣扎着说出了这么一个字。
祁渊似乎听到了,也舍不得让她冷,把她抱了起来,慢慢踱步走到高台的其中一处角落。
沈珈芙躲着身子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能当场消失,可是身后传出啪地一声,一道密不透风的帘子就这么散了下来,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周围暗了下来,祁渊重新把她抱坐到了椅子上。
明亮的月光照下来,桌面上停止滚动的杯盏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迅速往地上滚下来,最后落到了地面。
第二日沈珈芙不想起身了。
她不在宫中,也不必早起给谁请安,昨夜里那么折腾,她今日睡到临近正午才醒过来。
还是祁渊过来叫的人。
“珈芙,该起身了。”祁渊哄着人把人抱起来。
沈珈芙觉得他有些可恶,被抱起来腰身还酸软着,探究的目光直盯着祁渊。
“陛下昨夜是不是根本没喝醉!”
语气还怪凶的。
祁渊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说:“朕是酒仙不成,喝那么多都不醉的?”
说的也是。
沈珈芙点头觉得他说的对,他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可能会没醉。
可是、可是昨夜他又那么清醒。
“好了,肚子不饿吗?朕给你穿衣裳?”祁渊打破了她的胡乱思绪,揉着她的腰让她坐好,又打开她的柜子给她选衣裳穿。
不一会儿,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沈珈芙洗漱。
沈珈芙也就起床的那会儿精神了一阵,用午膳的时候用着用着就觉得累了,用晚膳就要倒头回去睡觉,被祁渊拦住了。
“谁叫你刚用过膳就去睡觉的,歇会儿再去。”祁渊把她带回来。
沈珈芙被他按在椅子上,又立马站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那她站一会儿。
祁渊看看她,又瞧着那把椅子,唇角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