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和公主却心疼娘娘,一点也不叫娘娘难受。”锦书笑着说完,上前给她梳头发。
沈珈芙刚睡醒没多久,呆呆坐了会儿醒了神,听到这话就摸了摸肚子,疑惑着:“难道不是我不挑食吗?”
张嬷嬷走了过来,说了声对:“娘娘不挑食是对的,可小主子也心疼娘娘啊,从来不闹娘娘。”
沈珈芙点了点头,又叫人开了点窗户。
她的玉芙殿今年比去年还要先用上炭火,祁渊知道她怕冷,所以内府的炭火一直是先供着玉芙殿这边,可是炭火整日整日地燃着就不透气,即便是开窗通风了也不如外面空气好。
“娘娘,别对着风口吹,当心着了凉。”
沈珈芙托着脸,闻言换了个位置,这时候,门外送衣裳的宫人进来了。
“娘娘,这吉服奴婢拿去熨烫了一遍,娘娘换上吧?”
尚衣局每年都会送上来新的吉服,沈珈芙觉得去年的还能穿,不必这么劳费心思,今年原想着叫尚衣局不给她送新的吉服过来,谁料她的肚子鼓了起来,身量也比去年拔高了些,去年的吉服就穿不下了,只好作罢。
这套是前些日子尚衣局新送过来的,上面绣的是仙鹤,实在是厚实,绝不会让沈珈芙穿着冷着。
“鞋呢?”锦柔瞧了一眼,只见着衣裳了,没瞧见绣鞋,问了一句。
宫女笑了笑,说:“娘娘不是说那日试的那双不合脚吗?底下给换了双新的。”
正说着,就有人送鞋过来了。
绣鞋和沈珈芙的吉服都是孔雀蓝的,颜色稍深的地方尽是墨色,绣着的仙鹤也栩栩如生,格外好看,尚衣居的人别出心裁,还在沈珈芙的绣鞋上嵌了珍珠,一个个圆润饱满,尽显尊贵。
“那就换上吧,换上就出门了。”现在时辰还早,但沈珈芙也不想算着时辰过去,早些可以,晚些不行,毕竟是家宴,来的人多。
宫人们给她换上了衣裳和鞋。
沈珈芙试着走了走,觉得还合脚。
“走吧。”
去太央宫的路还是那么远,沈珈芙坐在仪仗上总觉得心有不安。
宫人们抬着仪仗走路也稳当,只不过沈珈芙微微偏头就能看见距离地面的高度,被抬在上面似乎拉高了这一份高度。
她正想着,前面的仪仗对上了另一边道上走来的人。
风雪大,即便现在没下雪也在吹风,可对面仪仗上却没拉帘子,隔得远,沈珈芙认出了人。
颖妃。
今日她也来了。
去年的除夕宴上颖妃没去,今年不仅来了,还和沈珈芙撞上了。
沈珈芙看了看周围,下意识握紧了一旁的坐椅扶手。
“停下。”她道。
锦书锦柔看了看对面,吩咐人落下了仪仗,随后扶着沈珈芙走出来。
“娘娘?”
沈珈芙朝着对面的人微微弯身行了一礼。
颖妃还坐在仪仗上,看见了沈珈芙弯身行礼,轻轻叫她起来:“你有孕在身,何必行这些虚礼,还下了仪仗作甚,本宫只是与你打了招呼便好。”
她这么说,沈珈芙却不这么想,她起身,看着颖妃:“听闻娘娘前些日子又病了,今日偶然得见娘娘,嫔妾自当行礼才是。”
颖妃的目光将她上下扫过,不经意地勾了勾唇,似乎并不打算久留:“外边天冷,本宫就不同你多言了,快些去太央宫吧。”
说罢,叫人继续往前走了。
路上只剩下沈珈芙一行人。
冷风吹着,宫人们怕她受凉,想让她回仪仗上。
沈珈芙皱皱眉,迟迟没有上去。
“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吧?”她开口。
这怎么行——虽然这路程走了一半了,但还剩一半的路走过去可得累着人,更别提沈珈芙还怀着身孕了。
“娘娘是在担心宫人们抬不稳仪仗?”方瑜轻声问道。
沈珈芙就是怕出事,刚刚见着了颖妃,更怕出事了。
可这也有点杞人忧天,杯弓蛇影了。
沈珈芙揉了揉脑袋,正摇头想上仪仗,身后传来了声音。
她望过去,瞧见身后那条路上走来的一众人。
面色陡然间就变好了。
是祁渊过来了!
御辇停在了沈珈芙跟前,里面伸出一只手来。
沈珈芙被人扶着上了御辇。
“怎么就站在那儿?刚刚在和谁说话。”祁渊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出了乾安殿就叫人去追着沈珈芙的仪仗,跟得紧了才跟上,远远就瞧见她一个人在路上犯难。
沈珈芙彻底安心了,毫不避讳地说了刚刚和颖妃对上的事。
“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