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地方?
沈珈芙没听祁渊提起过。
她兴致缺缺地叫人剪了一小截花枝下来,没叫人剪多了,不然这园子里光秃秃的都不好看了。
“走吧,回去了。”花也赏完了,沈珈芙叫人把仪仗抬过来。
她今日可走了好多路了,祁渊可不能说她没听太医的话。
只是一整个月,天气好的日子实在是没几天,要么是阴雨,要么就是下点小雪,把沈珈芙都看得闷得慌。
等过了一月,到了二月中,天气才逐渐好起来。
沈珈芙这才愿意往御书房去。
她带着给祁渊备的点心,虽不是她做的,但也是她那小厨房里做出来的。
谁知半道碰上了白修仪和郑贵嫔。
她们正在亭子里下棋,气氛还算不错。
沈珈芙在外面看得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郑贵嫔不乐意和旁人相处呢,每每有人凑上前她都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
亭中的两人也瞧见她了,微微起身给她行了礼。
白修仪看见她身后宫人手里提着的食盒,猜到这是要去御书房,笑而不语,等沈珈芙和郑贵嫔三两句交谈完了才开口:“嫔妾觉得在自已宫中实在无聊了些,这才拿着棋盘出来,本想叫宫人陪着下着玩儿,谁料刚巧碰见了郑贵嫔。”
“便邀了郑贵嫔一起。”
沈珈芙也没有要问什么的打算,对白修仪的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她还忙着要去御书房,也没有多留,说了几句就先走了。
到了御书房门外,刘秉和瞧见人来,脸都笑开了花,上前去迎人。
“娘娘可算是来了,陛下正在里面等着呢。”
“陛下在等我?是有什么事吗?”沈珈芙望望那道打开的殿门,小声问。
刘秉和愣了下,赶紧说:“没什么大事,娘娘,只是听说西北那边传了军情回来。”
西北,那便是她兄长了。
沈珈芙想着,点点头,进了殿中。
进去瞧见祁渊还有闲情逸致在喂鱼,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自已拿着?”祁渊一看见她就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食盒,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去把东西接过去。
“刚刚都是宫人拿着的,我就拿了这几步路。”沈珈芙把东西递到他手中,颇为无辜地指了指从门槛到如今站立在殿中的那么一小段距离。
祁渊也就不计较了,问她:“那珈芙给朕送了什么来?”
沈珈芙探头想往食盒里面看:“我也不知道呀,宫人们自已准备的,又不是嫔妾让准备的。”
她这话就是说着逗弄祁渊的,果然,说完这句话就觉着祁渊不甚感兴趣地把食盒随意扔到一旁。
“哎呀你怎么就扔了,那里面有我爱吃的枣泥糕。”沈珈芙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被祁渊挡在身前,打横抱起人往御案前去。
“不是不知道么,又唬朕,就该让你得个教训。”祁渊都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骗人了,这个满口胡话的小骗子,最近是得了兴致,总想着说话来骗他上当。
昨夜就被骗了一遭,闹得大晚上都没睡觉,今日又来新花样。
沈珈芙说漏了嘴,自已又不害怕,被祁渊抱到座椅上坐着,笑得开心得很。
“嫔妾说的谎话都无伤大雅呀,陛下高兴,嫔妾也高兴,有何说不得。”沈珈芙笑着往椅子里躲,这把椅子都被祁渊叫人垫了许多软垫和软枕,沈珈芙要坐上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硬。
“你好好坐着,别乱动了。”祁渊没再动她,让她安稳坐好。
“嫔妾来时路上碰见了郑贵嫔和白修仪,今日天气好,她们两人在那亭子里下棋。”沈珈芙眨眨眼,望着祁渊。
“你也想去?”祁渊都不用猜都知道她的小心思。
于是轻轻摇头:“那可不行,说好了今日要陪着朕的。”
沈珈芙看着桌案上的一堆册子,无声叹了口气:“好吧,那便陪陪陛下。”
“你兄长立功了。”忽然,祁渊出声道。
“嗯?”沈珈芙好奇望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偏偏祁渊不开口了。
“不是想去下棋吗?”祁渊慢悠悠翻开一本册子,立在坐椅旁边,不去看沈珈芙,漫不经心开口,“今日太阳正好,去找郑贵嫔或是白修仪下下棋,说说话,晒晒太阳,总是比在朕身边陪着要有意思吧。”
沈珈芙连连摇头,扒着祁渊的手不撒开:“陛下胡说,嫔妾自然是跟着陛下才最是开心。”
“嫔妾对陛下之心,苍天可鉴。”
话落,祁渊没好气地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别苍天了,苍天听了都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