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怀里,直起腰伸手给他理头发。
越理越乱。
她干脆要起身喊人进来,被祁渊握着腰身又按了回去。
“珈芙自已捣乱,怎么好叫旁人瞧见。”祁渊看着她,语气含笑,“自已理。”
沈珈芙再度伸手,本意是想整理好,却一不留神把他的发冠都取了下来。
她悻悻地收回手,不敢去看祁渊的脸色,嘴上道:“我要站着才方便,你让我站着来。”
祁渊说了声好,锢着她腰身的手臂一松。
沈珈芙还没来得及高兴,刚起身,脚还没站稳,眼睛望着殿门口的方向,抬脚就要跑,整个人又被一股力道拉着往后跌,再度跌进祁渊怀里。
“不是要站着来,你跑什么。”祁渊抱着她,捏了捏她的下巴。
沈珈芙整张脸都红得很,没脾气地再看一眼紧闭的殿门口,结结巴巴道:“陛下,我错了。”
有孕之时祁渊不知道给她记了多少帐,但出月子以后祁渊明显都心疼她,怕她不舒服,就算是行房也都顾着她,轻轻的,就让她舒服,那些记账谁都没有提起,也把沈珈芙吊得胆子大了,这种在祁渊脑袋上簪花的举动都敢做。
方才祁渊的手都是烫的,虽然捏着她的腰,语气却危险极了,她能不跑吗?她还想吃兔子呢。
祁渊对她的识时务很赞赏,却装作没听懂,问她错在哪儿。
“我不该给陛下簪花戴钗,还把陛下的头发弄乱了。”沈珈芙眨眨眼,抢着说。
祁渊轻笑一声摇头:“珈芙,你说你跑什么,朕难不成会吃人?”
沈珈芙被他分开腿,后背抵在妆奁前。
“没、不是……”沈珈芙双手无处安置,在祁渊面前乱动着,最后揪住了自已的裙子。
“不是你跑什么。”祁渊反问她,弯身压着她,哦了一声,“难不成是怕朕解你的衣裳?像这样……”
他看着沈珈芙的眼眸,手却解开了她的腰带,夏日的衣裳穿得薄,外衫一解开就落到地上,紧接着是里面的一件件。
沈珈芙连叫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她盯着祁渊看,又急忙看窗外和殿门外,压低声音说:“不行不行,还没入夜呢——你不许解我、衣裳——”
说着话,沈珈芙就伸手弯身要去捡地上的衣裳,顾了那头却顾不住这头,身上一凉,她惊惶着拿手挡住,看着祁渊,说了好几句不行不许。
祁渊充耳未闻,探身过去,手指轻轻划在沈珈芙的后背上,说了话:“珈芙的账还欠了许多,朕是圣明之君,绝不与你多算了。”
说罢,肚兜的系带被扯下,祁渊看着沈珈芙羞愤的眸子,视线往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朕前日咬的印子还没消呢。”
沈珈芙拍开他的脸,又被他抱近几寸。
祁渊轻笑,毫不在意得了那一巴掌,低头覆上沈珈芙的唇。
“不唔——我还没用晚膳!我的…我的兔子还没吃唔——”
祁渊不想管她的兔子宴,他现在只想吃手里这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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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宫人们远远候着,眼看着天都黑了,刘公公方才敲了门问了问膳,没得到回应,又退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示意宫人们先把菜肴撤了,待会儿主子们醒了再去小厨房热一热。
不知又过了多久,月都要上枝头了,终于听见里面传话进去伺候。
沈珈芙被祁渊穿好了衣裳,脸颊薄红,眸中似乎含着水,看人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还吃兔子吗?”祁渊微微弯身,看她那股迷糊劲儿,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耳朵。
沈珈芙啊了一声,刚刚才被喂了几口温水,反应过来祁渊的话,点了点头:“吃。”
祁渊叫人去弄了。
沈珈芙的头发是散的,刚刚沐浴的时候祁渊给她洗了头发,现在又是湿漉漉的,他正要叫宫人来给她绞干,被沈珈芙拉了下手。
“你给我绞。”她说。
祁渊把宫人手里的帕子拿来,叫她坐在床榻边上背朝着他。
沈珈芙偷偷摸摸地在床上转了个方向,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小声和祁渊说:“陛下,我的腿在抖……”
祁渊给她绞发的动作一顿,难怪要让他来绞头发,原来是怕宫人瞧见。
他视线往沈珈芙的腿上看,隔着衣裙,还能看见那些微的颤抖。
祁渊继续给她绞头发,刚刚在榻上叫沈珈芙怎么摆的时候不心疼,现在后知后觉是觉得自已有些过了。
但他也注意着力道,他要真狠心,现在沈珈芙就该还说不出话了。
“待会儿朕给你揉揉,捏捏腿。”祁渊轻声在沈珈芙耳边说道。
兔子宴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