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摸摸她的头,将被子卷上来一些给她盖住。
“朕叫人给你煮了安神汤,待会儿喝了。”
沈珈芙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后背都被冷汗沾湿了,祁渊怕她吹了夜风着凉,说完就抱她起来带她去侧殿重新沐浴。
“怪朕,怪朕没早些赶到,吓着你了。”
浴池里的水温度刚刚好,只是沈珈芙攀在祁渊身上不肯松手,祁渊也把她抱得紧,安抚她的情绪。
看来他一步都不能将沈珈芙放离自已的视线之外,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迅速沐浴过后,沈珈芙喝下了安神汤,看见宫人要把殿中的烛火尽数灭了,她出声道:“留一盏。”
祁渊示意宫人留下稍远的一盏烛火,叫人都出去了。
“能睡着吗?朕看着你睡,等你睡安稳了朕再睡。”祁渊把床帘拉上,熟练地抱着人。
沈珈芙点点头,她方才沐浴的时候就好了许多,又饮下了安神汤,现在有些疲乏,应该是能睡着的。
祁渊的手一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安抚着沈珈芙快睡下。
沈珈芙眼看要睡着了,困倦地睁开眼同祁渊小声说话:“陛下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朝的。”
“朕知道,你先睡。”
这句话说完,听见沈珈芙呓语般应了一声,睡着了。
祁渊轻抚着她的头,一直没睡着,等到天边天色快亮起来,殿中的烛火也燃尽了,已到了起身的时辰,怀里的沈珈芙一直安稳睡着,再没有被噩梦惊醒。
祁渊低头看了一眼她,等到屋外的刘秉和轻声唤他了他才轻手轻脚地把怀里的沈珈芙重新挪了个位置,起身下榻。
今日该是去凤仪殿请安的日子,祁渊想了想,道:“别喊她起了,朕派人去凤仪殿说一声,昨夜睡得不好,叫御膳房准备点补气凝神的粥,待会儿她醒了叫她喝了。”
锦书锦柔对视一眼,躬身道了声是。
“醒了也别让她看书劳神,把阿难抱过来吵吵她。”本来就被吓着了,再看书让她一个人安静下来,只会更让她害怕,倒不如让阿难吵一吵。
啊?
锦书锦柔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应了一声。
祁渊走了。
沈珈芙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天已经亮了,她在床榻上翻了个身,知道祁渊既然没让人叫她起来,定然是去和皇后那边说过了。
她直起身拉开床帘叫了外面的人进来伺候洗漱。
用过早膳,奶娘把阿难抱过来了。
沈珈芙面上带笑,正轻轻捏着阿难的小胳膊,比了比阿难有没有长胖一点。
比对不出来也就作罢了。
软榻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平日里沈珈芙和宫人们下棋绣花或是看书都是在这儿,阿难被抱过来的时候也在软榻上陪着沈珈芙,只不过之前阿难还小,在软榻上和他自已的摇篮里没什么区别,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随着阿难一日日长大,可以看出他有些好动了。
沈珈芙没有绣花,怕不小心将针落到榻上扎着阿难,正和锦柔下棋,忽然余光瞥见一抹小身影费力地在榻上滚了一下。
“娘娘,小皇子刚刚翻身了。”
阿难快五个月了,平日里都安安静静的不爱动,今日倒是好性子,还知道在沈珈芙面前翻身给她看。
沈珈芙惊讶地放下了棋子,和一堆小宫女一起看着榻上的阿难。
“阿难,再翻个身给母妃瞧瞧。”她方才都没瞧见。
阿难重新被沈珈芙翻了回来,却也根本不搭理,看那架势,眼睛精神地看着头顶,可就是不动一下。
沈珈芙又哄着阿难翻个身,明明知道阿难现在听不懂,还要不厌其烦地和他说着话。
最终,阿难撅了下屁股,利落地翻了个身。
沈珈芙眼睛一亮,把阿难抱起来,欢喜道:“阿难好厉害呀,都会翻身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学着怎么喊母妃了?”
说罢,试探着教了两句,希望阿难能给点反应。
阿难只是嘴角掉了几滴津液,傻乎乎地被沈珈芙抱在怀里。
“娘娘,小皇子聪慧,学东西快极了,想必用不了多时您就能看见小皇子长牙、会坐、会爬、会说话了。”奶娘在一旁忍不住笑着开口。
沈珈芙不在意他滴在自已身上的那点口水,越看阿难越觉得可爱,这是她自已生下来的孩子,几个月过去已经长开了许多,大眼睛长睫毛,眼睛和她很像,也不知长大了会是怎么一个俊俏的皇子。
“阿难可要快些长大,母妃已经等不及想听你喊人了。”她整日在阿难耳边说着母妃两个字,到时候应该不用再怎么教阿难第一个也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