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劲儿呢,阿难踉踉跄跄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却又不说话,睁着大眼睛想看她在捣鼓什么东西。
沈珈芙哎呀一声,笑着低头,只是手还脏脏的,也抱不了阿难,只能和阿难打着商量:“阿难乖,先和锦书姑姑玩一会儿好嘛?母妃要给你父皇准备惊喜呢。”
阿难没动,喊了一声母妃,松开她的腿,乖乖站在一旁看着。
沈珈芙刚准备继续,猝不及防瞧见侧边殿门口的方向站了个人。
祁渊来了有一会儿了,他想来见识见识这个被元熙十年的皇帝册封为贵妃的女人。
诚然,沈珈芙长得足够漂亮,但是只有漂亮却不够。
“陛下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沈珈芙一怔,赶紧慌忙收着这些摆出来的东西,但为时已晚,祁渊已经看见了。
她愤愤地干脆不让人收走了,抬头去寻刘秉和的身影——她不是告诉刘秉和让他拦着了吗?怎么没拦住?
祁渊看着眼前这个面圣不仅不行礼,且举止过分随意的女人,他看得实在认真,连一个小萝卜头什么时候走过来抱住他的腿的他都不知道。
“父皇。”阿难的声音带着孩童的天真,却因为极为熟悉眼前之人,他喊完就自顾跑去了另一边,自已玩去了。
祁渊眉头微皱,看着沈珈芙净了手走过来,微微歪头仔细瞧他,似乎在好奇他的反应。
“陛下?你怎么啦?”难不成是病糊涂了?
沈珈芙担忧地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还没碰上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力气有些大,疼得沈珈芙当即痛呼一声。
“祁渊!”沈珈芙要生气了,“你松开我——”
祁渊眉眼间的狠戾转瞬即逝,手却不自觉地松开了人,看着沈珈芙捏着手腕喊疼,他下意识往前一步。
沈珈芙也没躲,却是气冲冲地吼他:“你无缘无故地发什么脾气,给我出去!”
说罢,看向院子里一堆酿了一半的葡萄酒,眼不见心不烦,叫人都拿下去收拾了,进了屋里狠狠关上殿门。
阿难给了点反应,他拉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祁渊走到殿门外,小拳头在门上轻轻敲,敲完就跑了。
祁渊的脸色难看得很,他回头扫一眼后方不吭声,纷纷低头的众人,片刻,整理好情绪,转身离开了瑶函殿。
沈珈芙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进来,望了望殿门口,许久后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不等她问,锦书立马躬身回她:“娘娘,陛下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祁渊在雍华殿看见了几幅画,画中无一例外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画中的女子姿态娇美,而这些画都是他的笔触,他格外熟悉。
就在方才,画中女子还对他发了脾气。
有意思的很,一个贵妃,敢直呼皇帝名讳,还敢将皇帝拒之门外。
他叫了刘秉和进来,叫他把贵妃的来历全都事无巨细地说清楚。
说到了入夜,月亮高悬。
祁渊听过了另一个自已如何盛宠这个名为沈珈芙的沈家女,他记起来一件事,元熙四年,母后是曾说过让沈家女入宫侍奉,只不过似乎后来又不了了之。
刘秉和说了几个时辰的往事,口水都说干了,终于瞧见面前的帝王给了点反应。
祁渊起身往外走,看那方向,是要往瑶函殿去的。
第199章 番外2(南巡)
沈珈芙在榻上气得睡不着。
她坐起身想,祁渊到底什么毛病?
下午被他捏了一下,她手腕现在都还是青的。
她回忆一下祁渊下午那个看她的眼神,越想越气,他看着和不认识她一样。
狠狠捶了下锦被,随后听见门外有了动静。
有人进门了。
是祁渊。
祁渊的脚步声并未收敛,他在榻边站定,看着榻上装睡的沈珈芙,没说话。
沈珈芙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什么反应,自已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对上一道视线。
那视线足够冷淡,又带着一丝不为所动和好奇。
总归,这不是平日里祁渊看沈珈芙的眼神。
沈珈芙一下子惊醒了,从榻上坐起身,裹着锦被往后退了几步,缩在角落,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来人——这绝对不是祁渊。
祁渊微微挑眉,轻道一声:“你倒不笨。”
他的态度过分轻慢,沈珈芙看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语,心里一阵不舒服,还是说出了口:“假冒圣上,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渊收回刚刚说她不笨的那句话,自顾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清冷的月光自窗中穿过,照在祁渊身上,却是背着光,看不见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