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如此卑微的时刻。
这次,她输得彻底。
裴辰霖看着她失望伤心的眼神,他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刺痛。
他握着拳头的手在颤抖,眉心紧皱。
用力咬住内唇,克制着想拥抱她的冲动。
他抬手,想去擦拭她的泪,“兮兮......”
“别这样叫我。”
陆灵兮退开,眸中闪烁着晶莹,带着疏离和冷漠。
“是我太天真,把一切都想的太好。”
她哽咽,转过身,小小身板在风中有些站不稳。
“过去几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我们也该结束了。”
深夜寂静,晚风环着寂寥。
一切又回到原点。
......
从回忆中抽离,心口酸胀麻痹。
陆灵兮捏着高脚杯,仰起头,将杯中的粉色液体饮尽。
台面的骰子还在转,转得她发晕。
她手臂一扫,直接将骰子扔到地上。
不是说浓度不高吗?她怎么晕得这么厉害。
“徐新泽!”
陆灵兮趴在吧台上大声喊人,身子摇晃不稳,差点从高脚凳摔下来。
她拍着台面,“徐新泽~!”
正在调试设备的徐新泽听到呼喊声,立即屁颠颠跑过来,“咋了咋了?”
他看着趴在台面上的人,微微凑近,“困了,要回家了?”
她阖着眼,微嘟起嘴唇,脸颊上浮着淡淡的粉色。
呼吸间,飘来一股酒气。
这很明显是喝醉了。
徐新泽蹙眉困惑。
不应该啊,他调的那杯,没什么浓度啊。
他立即拿起旁边的空杯子闻了一下,心里大惊。
又看了眼刚刚调制酒的工具台......
完蛋,拿错酒了。
徐新泽有些心虚,说话都小心翼翼,“兮兮,你还好吗?”
陆灵兮撑起脑袋,双眼迷蒙。
片刻,她抓住他的衣领,猛拽过来,“你不是说没什么浓度吗?我现在晕死了!”
一张小脸陡然放大在眼前,徐新泽心跳漏了半拍。
他轻抿唇,“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陆灵兮抓着他的衣领晃了晃,吹了一口酒气。
嘟哝道,“不回去,我要上洗手间。”
她自已踉跄着从凳子上下来,拽着他的衣领站稳身子。
徐新泽站在一边,手虚浮在她腰侧。
垂眼,看着旁边比他矮了一个个头的人儿,神色莫测。
陆灵兮见他不动,嚣张跋扈地推他一把,“送你老大去洗手间啊,傻站着干什么。”
“......”
徐新泽嘴角不觉扬起,“好的,老大,这边走。”
几十步路,陆灵兮摇摇晃晃打了一套醉拳。
到门口,她推开他,“行了,你...你走吧。”
徐新泽‘嗯’一声,目送她进去,没有离开,站在门口等着。
上完洗手间,陆灵兮撑在洗手台洗手洗脸。
水很冰,冷却了了脸上的温度,但依旧不清醒。
她看着镜中的自已。
脸颊粉嫩,眸眼迷醉,肿胀的唇瓣还没完全消去。
她抬手,指腹轻触唇肉。
裴辰霖的脸印入脑海。
她心猛地一惊,捧着冷水再次冲洗脸颊。
徐新泽给她调的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心里把两个男人都骂了一遍,她才擦了擦手,飘着脚步走出去。
推开门,五光十色的灯光晃眼。
晕眩感更加严重,她有些想吐。
徐新泽听到声响,连忙迎上来,“还好吧?”
陆灵兮拧着眉,指了下灯球,“你这破灯,晃得我头晕。”
“啊?”
徐新泽顺着她的手指抬头。
什么破灯,这都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宝贝!
他懒得跟她掰扯,看着她通红的脸,应道,“嗯嗯嗯好,我去关了,你先站着别动啊。”
站着别动?
陆灵兮一身反骨,才不会听话。
她扶着墙往前走,走到卡座区的沙发。
灯球关闭,光线一瞬间变得暗淡,她没看清,小腿踢到桌角。
她疼得弯腰,蹲在地上抱着自已腿,蜷成一团。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
徐新泽匆匆跑过来,将沙发旁的灯带打开,“不是让你站着别动嘛!”
“吵死了。”
陆灵兮埋着头,黑亮的长发披散,盖住整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