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口五味杂陈，询问，“可以告诉妈妈，是为什么吗？”

她想听她亲口告诉她实话。

陆灵兮再次摇头，没有答复。

片刻间，颈间有滚烫的泪落下来，湿了她的衣襟。

陆文静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有人疼的孩子，情绪更加绷不住。

陆灵兮压抑许久，终于忍不住爆发。

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倾涌而出，身子不停颤抖，哽咽着几乎要干呕。

陆文静心如刀割。

那一刻，她怀疑自已是不是错了。

她跟着红了眼眶，“兮兮，当下做什么，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就去做。”

“只要你想要，妈妈这次不阻止你了。”

第64章 我在你心里，当真是一文不值

次日，陆灵兮飞往国外，寻求答案。

刚过圣诞不久，街道上挂着霓虹彩灯，圣诞树随处可见。

雪下得很厚，非常冷。

她来到他的住处楼下，看着飘雪，没有信息打扰，只是静静等着。

天黑后，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是在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她认得，是池诗悦。

她穿着黑色大衣，裹着蓝色围巾，原本的卷发拉直，长发飘飘，气质温柔端庄。

裴辰霖里面是灰色马甲，外面是差不多款式的黑色大衣，戴着口罩，眉眼深邃，气质成熟冷冽。

雪飘在两人身上，美得像一幅画。

陆灵兮心刺痛一下，手脚冰得失去知觉。

两人视线遥遥相撞。

周围静的只有风声。

池诗悦也注意到了她，走过来，“是...灵兮妹妹？”

陆灵兮扣着手心，没应。

她和裴辰霖在一起后，并没有再见过池诗悦。

听闻，她大三的时候便出国了，两人恰好错过。

裴辰霖走过来，挡在陆灵兮面前，“今天的课题先聊到这吧。”

池诗悦一顿，笑意温柔，“好。”

随后转身离开。

两相沉默，他先开口，“怎么过来了？”

她眼睫冻着冰雪，颤抖，“怕被我撞见什么吗？”

裴辰霖轻蹙眉，扯了下她的手臂，“太冷了，先上去。”

陆灵兮甩开，后退，“你出国留学，跟她有关系吗？”

“没有。”他沉声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陆灵兮干涸的唇瓣动了动，肯定的疑问句，“没有我，你过得一样好，对吗？”

片片雪花飘在她长卷的睫毛上，凝着冰。

她的脸被冻得通红，眼尾也是，眼神脆弱得让人心疼。

她唇角扯动，泛着强烈的自嘲，“应该说，没有我，你过得更好。”

裴辰霖漆黑的眸底波澜起伏，内心挣扎着，是从所未有的心慌。

他抬手，“兮兮......”

陆灵兮再次后退，“哥。”

她哽咽了一下，望着他许久。

直到最后的热意从眼中消失，变得冰冷，“我们就这样吧。”

回去后，她大病了一场。

不知是冻坏了，还是心伤，她病了一个多月。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送来关怀，唯独没有他的消息。

相距几千公里，不再相干。

唯有偶尔传回来的消息，是从裴定成和徐婉瑜口中得知。

所以，他像消失的那几年一样，从始至终保持着冷漠就好。

现在回来招惹她，算是什么事？

陆灵兮偏头，克制住情绪。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昨晚喝醉了，添麻烦了。”

她想起身，“说的话，做的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手腕突然被灼热掌心抓住。

她呼吸骤然收紧，抬头。

裴辰霖沉如深潭的黑眸紧盯着她，偏执充满占有欲。

他哑声，“兮兮，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陆灵兮感觉手腕处滚烫，依旧为他心动。

她试图冷静，但未果。

此刻，所有一切都抛诸脑后，她愿意再冲动一次。

她低声，“那你说，只要你说，当初分开不是你的决定，我就原谅你。”

他们都足够了解彼此。

从他回国的那天起，他看她的眼神从不清白。

而她的心，依旧在为他兵荒马乱。

他应该也知道，她生性倔强，咬定的事绝不松口。

现在，只要他说几句软话，哪怕是哄她骗她，她都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