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声调道:“陛下圣明,只有厚待功勋的家属,才会有更多的将土为国奋战,
云氏为了守护南萧江山,曾十室九空,包括侯爷也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伤过重,正值壮年便撒手而去,
一个郡主的封号影响不了什么,却能彰显陛下对功臣的爱重与珍视,南萧得此明君,乃朝廷之幸万民之福。”
说完,他深深的叩首下去。
南阳侯气得转头厉喝,“无知小儿,别信口开河影响陛下的判断,对无功之人进行封赏会乱了规矩可懂?”
不等姚华反驳,萧痕突然似笑非笑的问:“你姚家的规矩,便是纵着自已的儿子求朕将永宁侯府嫡女赏给他做妾?
朕若真这么昏聩,如了你们的意,怕是会被曾经那些受过永宁侯府恩惠的边境子民骂得狗血淋头吧?
南阳侯这是打算让朕做不仁不义的昏君,遗臭万年,还是打算让朕做是非不分的糊涂虫,葬送南萧江山?”
这天大的帽子一扣下来,那些附和南阳侯的官员纷纷垂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御极两年多,还从未动过这么大的肝火。
他们要是再一味的跟风,恐怕今日谁都难逃一劫。
南阳侯也被帝王劈头盖脸的质问吓得脸色发白,额头死死抵着地板,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臣,臣不敢。”
萧痕嗤的一笑,“朕看你敢得很,邀永乐入府,试图让她与姚璟传出点什么流言蜚语,然后逼皇室下嫁公主,你姚家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完,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上面的茶杯茶盏都在嗡嗡作响。
新帝向来和善,一众朝臣哪见过他这般盛怒的模样?那些内宅妇人就更加没见过了。
堂内堂外乌压压的跪了一大片,个个额头点地,屏息凝神,就怕帝王揪住错误然后发难。
‘算计公主’这个罪名扣下来,南阳侯彻底撑不住了,一边叩首一边辩解,“陛下明察啊,您就是借老臣一百个胆,老臣也不敢……”
不等他说完,萧痕直接朝着门口喝道,“茯苓,将人带上来。”
下一瞬,茯苓领着一个粗使婆子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那两人被扔在地上后,都不用催她们开口,她们便主动开始交代:
“贵人饶命,老奴什么都招,什么都招,侯夫人将公主殿下安排到莲池边,就是为了让世子去接近她。”
“对对对,她们想借此逼迫公主殿下下嫁侯府,只可惜世子中途逃跑,最后没能成事。”
侯夫人眼看两个贱婢将自已的计划和盘突出,惊怒的同时又惶恐不安。
她想开口呵斥两句,可一想到天子在上首坐着,便没了张嘴的勇气。
完了完了,侯府这下真的完了。
跪在她身侧的姚璟也挺恼火的,压着声线骂道:“叫您别耍这种小聪明,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咱们都得完蛋。”
“……”
虽然声音很低,但挨得近的基本都听到了。
南阳侯气得想破口大骂,可被强大的帝王威仪镇压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蠢娘们,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跟他商量,现在好了,都等着遭殃吧。
永乐故作惊讶的上前,颤着手指着南阳侯夫妇与姚璟,气得浑身发颤。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本宫。”
说完,她转身跪倒在亲哥脚下,带着哭腔道:“皇兄,臣妹活了十八载,还从未受过这般委屈,您要替我做主啊。”
话落,硬逼着自已挤出了两滴眼泪。
跪在一旁的云卿隐隐觉得小公主这演技怕是得了她的真传,主打一个说哭就哭呢。
萧痕的视线落在南阳侯身上,冷幽幽的问:“姚煜,你还有何话可说?”
南阳侯虎躯一震,面露死灰之色。
“是臣治家不严,让她们折腾出这般蠢事,万幸公主殿下毫发无损,否则老臣只能以死谢罪。”
言外之意:既然没出事,那陛下您也应该轻拿轻放,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得了。
皇帝陛下转了转手里的白玉扳指,眼底划过一抹狠绝之色。
纵容儿子折辱了南萧未来的皇后还想全身而退?
痴人说梦!
“传朕旨意,南阳侯府藐视皇权,目无王法,自今日起由侯爵降为伯爵,以儆效尤。”
南阳侯夫妇与姚璟一听这话,纷纷抬头朝上首望去,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陛下竟然将南阳侯府贬为了南阳伯府?
这怎么可以?
看似只降了一个等级,但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
伯爵,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