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唐潋……她也不知道唐潋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来哄哄自己。
属于她们的拉锯战正式打响,陈惜言唯一知道的,是她们两个人现在都不好过。她收拾了东西,在一个平常的夜晚离开了历上嘉园,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唐潋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她留在了衣柜里,原封不动。她只是带走了当初带来的那些东西,唯一带走的和唐潋有关的,是大哥大。
她们现在,是冷战还是分手,陈惜言不愿去细想。她今天第一百零一次看向手机的通话记录,这么久了唐潋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
宾馆的隔音太差,四面八方都是人声。陈惜言躺在床上,甚至能听到隔壁电视机播放家庭伦理剧的动静,她边听着,边想到了老师所说的地方。
人才市场,沸沸扬扬。
往东是专门的兼职区,去往那里找工作的都是一些大学生,各个拿着块木板,写着自己的专业和院校,供人挑选;往西走是正式职工,陈惜言转了一圈,多数要的是大专或本科学历,她都没敢上前去问。
不过这里确实如班主任所说,各行各业都有。土木工程、金融、电视台,教师、法律行业……还有新兴的互联网、计算机,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本也不是来找工作的,索性买了一杯水坐在长椅上暗自观察来来往往的人。人们精神昂扬,面貌明媚,有一家企业来一个人签一个合同,大抵是真的缺人。
“妹子,来找工作吗?看看我们事务所,刚开的正缺人。薪资可观,人脉丰富。”一个短发女人笑哈哈坐在陈惜言身旁,卖力宣传着她的事务所。
陈惜言抬头瞥了一眼,接过女人递来的传单,上面写着“腾飞律师事务所,薪资一千含社保”,成立时间2004年2月20日。
“刚成立不久?”陈惜言挑眉,短发女人爽快点头,说她这条件已经超越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律师事务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陈惜言指了指来来往往的人,问道:“你怎么不找他们?”
“没人搭理,学历高的青睐红圈所,我这种人家看不上。妹子考虑考虑?”短发女人问道。
“我不合适——”陈惜言话说到一半,女人直接把名片塞到了她手上,毫不在意道:“你合适,太合适了。我看人眼光可准,你有熬夜的潜质哈哈开玩笑。这一行也很赚钱,干好了年薪百万,过了司法考试和律师资格证就行。”
年薪百万!!陈惜言的心动了动,她低头看着名片,事务所在潭州。
“走了妹子,我赶火车去了。”女人看了一眼表,急匆匆离开了这里。陈惜言摩挲着手中的名片,随意将它扔在了书包中。
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远方的夕阳渐落。陈惜言漫步在江边的路上,眼前总是一黑又一亮,是失眠的后遗症。
近几天,也许是被隔壁的动静吵得,她总是睡不安稳。
人才市场和三街巷是一个方向,陈惜言经过的时候,蓦地停住了脚步。三街巷的房子,塌的塌,拆的拆,封存于水泥背后的红砖裸露,那一抹艳艳的红像是人皮之下的血肉,暴露于天光之下无所遁形。
她还没有走很久,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陈惜言笑了笑,抚摸着铁门前已经枯萎的太阳花。冷风穿过她的身体,无端让她想起当初唐潋来了又走的样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江滨小道一如既往地热闹,陈惜言趴在栏杆上,静静望着春申江水波粼粼。天蓝色棉服加身,单薄的衣裳抗不过冬日严寒,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冷得发痒。
“既然走了,为什么不把衣服带着?冬天很冷的,惜言。”
轻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陈惜言还未转头,脖颈间已然没了严寒。唐潋绕了几圈,将围巾裹在陈惜言的身上,一双眸子含笑,哀伤的。
陈惜言扯了扯围巾,说不出话。
唐潋并排靠在她身边,她很平静地说:“那天,很抱歉。人在气头上,说出的话太让人伤心了。”
“然后呢?”陈惜言反问,“你可不像是来和好的。”
如果是来和好的,唐潋会在第一时间抱着她,撒娇说我错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平静到了诡异。
“惜言,我们……分开吧。”
“我们现在,都很不好过。分开,或许会好一些。”
陈惜言身体中又窜上了一种古怪的情绪,在棉衣掩盖的暗处,肌肉颤抖不断,冷暖交织。她深深呼吸,装作无所谓:“你说那天是气话,考虑了这么久还是要分开吗?那也好。”
“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们会变成这在这样,不仅仅是外部原因。还有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