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你不去争,把自己圈在笼子里,不敢去奢想。”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陈惜言报复性地脱出口,刺向爱人的剑同时伤了她自己。
唐潋看起来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温柔地笑着,把陈惜言揽在怀里,一个吻落在了陈惜言额头。
“惜言,好好长大。”
“再见。”
霎那间天上彩云变幻,金色的光撒在了常青树上,撒在了经年依旧的长椅上,撒在了唐潋渐行渐远的背影上,陈惜言没有去追,她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唐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明天太阳从东边露头,便利店照常七点开门迎客,春申江的水仍在湍湍流动,唯有她的天地,在黄昏落幕之际倾覆。
那两句话,是她无望的爱人留给她的最后的话。
好好长大,还要再见。她可以这么想吗,如果不这么想,她还能活下去吗?光是听到分开,她就痛得呼吸都不能。
“姐姐,纸巾擦擦。”稚嫩的孩童声响起,陈惜言接过纸巾,才发现自己的泪已经砸湿了地面。
“谢谢。”陈惜言离去。在她的身后,万千金光照耀,而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
“笃笃——陈女士是吧?你的房子快要到期了,还要不要续租?”宾馆老板敲响了陈惜言的门,探头一看,屋子里满是酒瓶子。
陈惜言一手拎着酒开门,满眼都是纠结:“我再考虑考虑。”
老板不悦道:“那你要快点想,租我们的房子的人可多了。”说完“嘭”一声关上了门,墙皮抖落下来,小虫子四处逃窜。
她默然看了一眼,又转身回到了床上。面对她斥巨资买来的啤酒,她不禁苦笑,果然借酒消愁不适合她。
抱着一大箱子来到便利店,陈惜言呼叫老板娘,收了这箱酒。老板娘笑哈哈道:“这一箱按成本价回收了,看你一个姑娘在外面不容易。这几天怎么不去上班了?”
这小姑娘天天来她这便利店晃悠,也不上班,还总是耷拉着一个脸,像是被人甩了一样。
“老板要走了,我被迫辞职。”
陈惜言托着下巴,颇为费解。她十分怀疑自己今年犯太岁,好事短暂如烟,坏事一个接一个不重样。
宾馆要到期了,她还没有找到去处;廖书香举家搬迁新城市,咖啡店关了,她没了工作,钱袋日渐消瘦,偏偏她浑身乏力,实在腾不出精力去找活计。
她总是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唐潋的身影。她想去找林知云她们谈一谈,虽然解决不了什么,但好歹有个人倾诉。
谁料她到了林知云家里,林妈妈告诉她林知云和郝嘉两个人失踪了。这段日子她分身乏术,林知云又向来报喜不报忧,她完全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在林妈妈的只言片语里得知郝家人总来骚扰,后来两个人就不知所踪了。
向林妈妈告辞后,陈惜言不禁自嘲。恋人做不好,朋友也做不好,难怪她总是要孤身一人。
“辞职就再找一个,多大点事。哎你去哪儿——”老板娘挣兴致勃勃传授经验,陈惜言已经快步离开。
她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硬纸片,是当初林知云塞给她的心理咨询室。是了,只要给钱,还是有人可以听她的倾诉。
青柠咨询室,燕山大道。
“惜言,很好听的名字。你坐,选一个爱听的歌,不听也没关系。你来这里,想和我聊些什么呢?”咨询师是个温柔的女生,她放松地坐在椅子上,鼓励地看着陈惜言。
“我,想和你说一个故事。”陈惜言打开了话匣子,有条不紊地回忆着她和唐潋的点点滴滴。越是想,越是痛得厉害。
“我很爱她,不能没有她。但是事实上,我注定要失去她。和她分手后,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放以前我完全不能想象我能一连几天都不去工作,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想,要不饿死算了。”
她说得越多,咨询师的脸色愈是严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音响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
“那么,你想问我什么?还是单纯想倾诉一番?”咨询师轻敲笔尖,问道。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谢谢。”陈惜言不好意思道,她说的不算有逻辑,咨询师却听得认真。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说我的看法。你的爱人说的没错,既然是僵局分开或许会不一样,不破不立。”
“但是惜言,你有你的问题。惜言,你要知道,爱不是救命稻草。”
如此郑重的一句话,陈惜言似乎懂,又不懂。那一天她和咨询师聊了很多,咨询师建议她换一个环境生活,如果太过于痛苦。
”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