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不在申城,在潭州。”陈惜言回答。
“潭州,怪不得……”唐潋深深看了一眼陈惜言,她解开了发圈,散落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的神情。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律师资格证很难考的,你怎么考下来的?”
“驾照过了吗?”
“潭州爱吃辣,伙食还习惯吗?”
……
一系列的问题下来,陈惜言没有不耐,一一回答了。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唐潋,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惜言?”唐潋自觉问题多了,她及时打住了话头,问道。
陈惜言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唐潋,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不要问了,不要让我产生一种你还在意我的想法,好吗?
一句话,打破了方才还算祥和的气氛。唐潋低头搅着玉米浓汤,意味不明地笑着:“所以我关心一下前女友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她托着下巴,与陈惜言对视:“我问了这么多,你一句都不问我。”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陈惜言违心地说,唐潋也能看出她的违心,怂恿着她问。
“你问什么都可以,惜言。”
既然什么都可以,那么作为前女友,问一问当年订婚的事情,不过分吧?陈惜言正襟危坐,语气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听说你的订婚宴黄了,为什么?”
唐潋讶异地挑眉,她没料到陈惜言会直接问这个。
“不能说就别说了,别这么看我。”陈惜言仓皇地转了视线,兀自欣赏手边的盆栽。
仙人掌开花,很漂亮。
“为了你。”唐潋笑着说。
陈惜言猛然转头,面无表情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这不算是……喂,好我马上到。”唐潋话说了一半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只见她接了电话神色忽的冷峻。挂了电话后,她抱歉地对陈惜言说下一次再约,现在她有些事需要处理,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餐厅。
只剩那半碗玉米浓汤,和吃了一半的牛排。
陈惜言向来没有剩饭的习惯,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将牛排和汤搬到了自己面前,三两口吃完了走人。
电话里的人叫她唐总,为什么是唐总?
这些年过得怎样?
有没有交其他女朋友?
为什么会有胃病?
为什么三年不见,从前的肆意张扬不在,取而代之是沉稳和疏离。
回到房间里,陈惜言仰躺在大床上,与天花板的吊灯遥遥相视。好似哪里的吊灯都是这样璀璨,以前唐潋家里那个也是。
为了你……陈惜言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无神地想,那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初她们分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怨恨唐潋的决定。只是随着年岁增长,她渐渐懂得了二人分手时,唐潋那句话的含义。
“我们都不成熟,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死胡同里。”
当时不成熟的怕是只有陈惜言自己,她明明知晓唐潋在面对什么,仍然逼迫着唐潋。当时她不懂,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流逝的速度就越快。
也是她天真,阶层之别哪有那么容易跨越。只有爱就够了,那是小孩子才有的想法。
她长大了,也不信了。
“叮铃铃——”,齐女士来电。
“陈律师,陈律师,”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其兴奋,陈惜言猛地坐起身,“陈律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即将找到证据。”
陈惜言木然,她艰难地问道:“什么?”
证据就证据,还有预告吗?
齐女士狠狠“呸”了一声:“以前还知道藏一藏,现在好了藏都不藏了。他那个手机就那么赤条条摆在我面前,我往上一翻,嘿呦你猜怎么着!”
……陈惜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她不得不问道:“怎么着?”
“我发现他和一个女的约在了一家酒店,周五晚上七点。”齐女士窃喜道,“看这次我把他毛扒光了扔出家门。”
陈惜言捏了捏眉心,恭喜道:“那祝您好运,齐女士。”
她有个不详的预感,并且马上要应验了。
果不其然,齐女士说:“陈律师,我有个不情之请。那天捉奸,咱们能一起吗?”
“啊?”陈惜言试图蒙混过关。
“是这样,我不敢一个人,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拍才算有力证据。陈律师,我给你提高报酬,提高两倍!还不行啊,那就三倍。”
为三倍薪水折腰,陈惜言一口答应下来。
“陈律师不愧是陈律师,看我这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