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骗一个吻,谁知后来失态完全失控。她醉了, 陈惜言似乎也跟着醉了。
“叮铃铃——”,助理来电。
“唐总, 您现在在哪儿, 现在有一批文件需要您签字。”
“半小时后我过去。”唐潋揉了揉眉心,轻吐一口浊气。私事乱麻一团, 公事势如山倒, 她太怀念以前无所事事的时光了。
花样摄影摄像公司, 是唐潋三年前所接手的一家公司。当时父亲为了为难她,特意选了一家即将破产的公司, 好在他那为数不多的父爱起了作用,扔给她的公司领域是她所熟悉的摄影。
即便如此,唐潋仍旧吃力,她知道经商不易,但是亲身体会和道听途说完全是两码事。不过勤能补拙,又加上她的倔脾气,还有母亲偶尔看不下去带来的资助,她终究做到将这家公司起死回生。过程艰辛不足挂齿,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距离三年前谈判的目标已经很近很近了。
“唐总,这是我们这个季度的报告。还有这个是新设备购入的批准书,还有这个是营销部门提交的策划……”助理抱着一沓文件,有条不紊地递给唐潋。
“人民对于摄影摄像需求增长,扩大地域范围……花样公司开设分公司方案,这个有想法。”唐潋在饶有兴趣地挑出方案详细书,在看到某个字样的时候眼神一顿,上面写着:“建议地,潭州。”
“通知所有人,开会。”
唐潋雷厉风行一句,率先走近了会议室。
申城近来阴雨天气频繁,大小暴雨闪电齐齐倾泄整座城市。狂风不止,路边堆满了残枝绿叶,仅有的行人蹒跚在疾风骤雨中,陈惜言就是其中的倒霉蛋。
因为整理证据费了些功夫,陈惜言与法院约定的日子就这么撞上了申城的雨季。约见法官、询问开庭细节,最终敲定了一个月之后开庭。
“齐女士,一个月之后开庭,对对……好,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风雨太大,陈惜言的伞不负所望的断了,耷拉垂在地上。她挂断电话,向远处望去,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火车站。”陈惜言说。
售票处认人潮拥挤,陈惜言匆匆付了钱,要了一张回潭州的车票。等她到了候车厅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冷意蔓延全身。
“滴滴——”,唐潋短信:
【在干什么?】
【你要走了吧,我们去喝一杯,老地方。】
【不愿意和我出去吗?】
陈惜言瞥了一眼,继而又把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唐潋在唠叨家常,就是绝口不提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忘记了,陈惜言轻叹气,嘲笑自己。如今挺好的不是吗,见了她好几面,足够了。
手指在键盘上打字,随后按下了发送键。
【唐潋,我要回潭州了。】
“滴滴——滴滴——”
唐潋快速点开信息,迎面而来的就是陈惜言要走的信息。她神色不虞地把手机仍在一边,为对面的人灌了一大杯特制酒。
对面的斯嘉微笑着把酒杯推给唐潋,夸张地捂住嘴巴:“哇你郁闷灌自己,别来祸害我。”
“她躲我。”唐潋托着下巴,呆呆望着窗外大雨。不知是那天吓到她了还是因为什么,她给陈惜言发消息,她会回;打电话,会接;约见面,会见面,但是她在隐隐约约抗拒自己。
斯嘉听完了她的描述,让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初你们分的那么惨烈,谁能和你一样跟没事人一样。这样人家都能顺着你所有要求,说明她心里有你。”
唐潋笑了笑,说道:“我知道。”
她眉眼里添了几分忧愁,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得章法。
“你知道吗,在普遍的恋爱观里,说分手的那个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是错得更多的那个人。被分手总会有怨气的了,你去哄哄人家就好了。”斯嘉说道。
“哄哄就好了吗?”唐潋喃喃道,当年的分开孰是孰非已经纠缠不清,那些东西渐渐聚成一座大山,横隔在二人之间,只是哄哄就好了吗?
斯嘉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唐潋的额头,说道:“你把你做的那些告诉她不就好了?而且你和唐叔叔的赌约是你赢了,谁都管不了你不是吗?”
赌约,是她赢了。如今的问题,就是把陈惜言哄好,至于她做得那些往后随缘说吧。
“有道理斯嘉,谢谢。你好容易来一趟,快吃,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想通这一点,唐潋眉开眼笑,殷勤地给斯嘉碗里夹了好些菜。
“等等姑奶奶我吃不下了,喂——”
与斯嘉道别后,唐潋回公司拿了之前开会所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