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她强调。
春申江去不了,芙蓉江倒是可以。陈惜言轻点了唐潋的额头,拉着她问酒店的保安人员:“请问这里距离芙蓉江多远,怎么走?”
“往左走一公里就是。”保安说。
去往江边的路上,唐潋一直很安静,她拉着陈惜言的手,痴痴地笑着。晚风拂过,她的发丝飘扬,在无限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芙蓉江两岸没有栏杆,只有无尽的黄土和碎石。陈惜言开启了手电筒,小心护着唐潋走到了江边。
唐潋歪头,蹲下身捧起江水,眼中闪过一丝坏笑。她喊道:“陈惜言!”
转头的瞬间,清凉的水迎面而来。唐潋大笑,陈惜言也不甘示弱,二人在江边玩起了泼水仗,不亦乐乎。
“好了,唐潋来歇一会儿。”陈惜言抖落身上的江水,攥住唐潋的手腕找到了她藏在这里的两把椅子。
“椅子?你经常来这里,看风景?”唐潋疑惑。
“是,你这会儿思路倒是清晰,醉了还是没醉?”陈惜言捏了捏唐潋皙白的脸,许是用力了些,留下了一道红印。
醉与不醉,唐潋也说不清,她索性道:“半醉半醒。”
这两把椅子是陈惜言从二手市场里淘出来的,椅背靠后,全身卸力靠上去会看到漆黑的夜空。
江水一浪接一浪,湍湍不停。唐潋歪了歪身子,靠在陈惜言肩头,轻声说:“做个生意可真不容易。”
又要应酬又要喝酒,还要顾忌这个那个,一点都不潇洒自由。
陈惜言抽出手臂揽着她的后颈,手温柔抚摸着她的长发。
“你的胃病,就是这样来的,对吗?”
以前她记得清清楚楚,唐潋身体很健康,风吹日晒都不生病,就连吃了她做的黑暗料理都没有一点反应。对此唐潋还骄傲地告诉她,她有一个强大的消化系统,天下美食和丑食皆可搅碎。
不过三年而已。
江面的风很冷,陈惜言一呼吸,那些风似乎要划破她的血肉,疼痛从心口处蔓延,许久许久,她才明白这种感觉是心疼和愧疚。她无神地看着虚空,似乎不解地问:“这样值得吗?”
这样是哪样,陈惜言没有明说,唐潋却听出了她的潜台词。她直起身子,捏着陈惜言的下巴,使她面对着自己:“累是真累,但是很有成就感。从无到有,从破碎到盛大,这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惜言,其实我以前活得很——浑浑噩噩。喜欢女人,藏着不肯承认;想要什么,都是模糊的。可能是从小拥有的太多了,我总是抱着一种,算了这样也行的态度去面对我的人生,直到遇见你。”
“你自由,奋力向上,顽强地活着,像那烧不尽的野草。因为你,我也想奋力去争取我的人生,这个赌与其说是我和我父亲的,倒不如说我和我自己的。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温室里,我不想做娇宠的兰花,我要做寒风里的松。”
“好好长大,惜言,我在变得强大,然后毫无顾忌地和你在一起。你呢,有在好好长大吗?”唐潋眼神迷蒙地看着陈惜言,轻柔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她喃喃道:“你也在好好长大。”
饭局上的侃侃而谈,面对众多老板毫不怯场,律师圈里初露锋芒,她是未来的大律师,唐潋一直相信着。
好好长大四个字,经由唐潋亲口说出,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依旧在陈惜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狠狠抱住唐潋,无声哭泣,滔天的委屈化作眼泪,尽数流在了唐潋侧颈。
“惜言,你知道你很难哄吗?我把你买的《恋爱宝典》翻了遍你都不松口,玫瑰花家里都放不了。”唐潋怀抱着陈惜言颤抖的身子,软声抱怨道。
“你给重新做一次香椿叶面团,我就空口,好不好?”陈惜言眼尾泛红,她不好意思抹干了眼泪,笑着说。
香椿叶面团,这个很简单,唐潋点头。她的视线越过陈惜言,看向江面,那里有一团绿色浮动,似乎是香椿叶。
“唐潋,你去哪儿?”
陈惜言惊呼,话说的好好的,唐潋忽然站起来朝着江边走去,怎么叫也不听。她连忙跟上,只见唐潋站在浅水处弯腰,似乎在费劲儿拔什么东西。
夜空中,黑云消散,一轮圆月当空。江里的明月却起了褶皱,一波又一波,最后碎成了块,又拼成了圆月。
“陈惜言,这是香椿叶,咱们炸着吃。”唐潋异常兴奋地说。
“它不是,是草——”
“你过来,仔细看看它就是香椿叶。”
看着唐潋异常确信的神情,陈惜言将信将疑地走向前,还没等靠近唐潋的身子,她就被一股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