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知道啦。天狼星主杀伐,东坡居士说的是时局。”
……
两人从星宿说到诗词,又谈起文人骚客的趣谈。若不是天色晚了,王嬷嬷怕喻绫朱受了寒,亲自来劝,两人能有说不完的话。
宫里的规矩在这里,应许儿要回去, 喻绫朱不太能亲自去送。之前被应许儿解过围, 这会子秀心便自告奋勇要来送。
今儿喻绫朱的精气神同以往完全不同, 其中的好处秀心是看在眼里。可有些东西,若说不清在她心中便会是一道坎。咬了咬牙, 秀心对应许儿问道:“瞧着宝林对我们娘娘是有旧情的。那您为什么要进宫,趟这趟浑水?”
寻常妃嫔之间是必然存在争宠的关系的。被秀心当面这么一问,应许儿这才明白了秀心之前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自己报恩的执念应许儿一时半会说不清。她定定的看向秀心, 目光灼灼显得很是坚定:“喻姐姐方才说的西北望, 射天狼, 你知道出自哪里么?”
“奴婢愚钝,不懂诗词。”
应许儿一字一句的将那一阙江城子复述了一遍, 待到说到“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时刻意加重了语调。
秀心也不是完全不通文墨的粗丫头,她先是不明所以,待听到应许儿的语调区别后,她将那一句重复了两遍。
“你是!”秀心瞪大了眼睛,语调不自觉的提高了。应许儿同她家娘娘之间的渊源她哪里不知道。
“嘘!”已经出了钟粹宫的大门,黑灯瞎火的应许儿也不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你知我知便行。”
早几年,秀心也许还会觉得能做娘娘的人那都是上辈子积的徳。如今跟在喻绫朱身边这么多年,后宅如何,后宫如何,内里的腌臜她什么不知道。当初喻绫朱对应许儿做的,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甚至往深里说,应许儿的那一劫某种程度上是受了喻绫朱的牵连。
“这值得吗?”秀心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她值得。”应许儿明白她的意思,“我也觉得值。”
“宝林怎么才回!”华意早就带着人在毓秀楼的门口候着。虽说两边隔着就这么几步路,可架不住这是在宫里呀。哪能不让人担心的。
见秀心领着几个小太监一路将自家宝林送回来,华意忙不停的道谢:“让秀心姑娘为我们宝林操心了,赶紧进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有华意打头,云桑在后面也给几个小太监塞了些散碎银子。这点子东西,秀心这种大宫女看不上,可对于底下的小太监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如今应许儿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秀心,秀心便把应许儿算成了自家人。见毓秀楼的人训练有素,没给应许儿丢脸,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喝茶就不用了。我们娘娘还在屋里等着呢。”
“这哪里好意思。”
“且回去吧,夜深露重的,仔细宝林受凉。”
……
寒暄了片刻秀心便告辞回了钟粹宫。华意迎着应许儿进了屋又赶紧吩咐着:“云芷个小蹄子跑哪里去了!宝林的姜汤呢?”
“来啦,来啦。”云芷端着托盘小步快走着,“咱们楼里没个自己的厨房,奴婢是用煎茶的炉子烧火,用小吊子熬的姜汤。本想着多熬煮会儿,驱寒的药效会更足些,不是有意要误事的。”
“哪里用得着这般麻烦。”出门前喻绫朱给了应许儿一个手炉,她收在袖里,此刻手暖烘了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应许儿自觉身体健旺,又担心华意会苛责云芷:“姑姑你摸摸,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冷。”
“那也不能这般大意。”华意此刻并不卖应许儿的账,“宝林年轻,不知道倒春寒的厉害。再说过两日便是新进的主儿们大请安的日子。若是宝林赶巧染上了风寒,岂不晦气。”
“这……”应许儿自觉说不过华意姑姑,便是再不喜欢姜汤的味道,这会子也只能捏着鼻子硬灌下去。
云芷端来的不是只有一盏姜汤。她把另一盏端至平安跟前,点头算是示意。
“啊?”平安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后连连摇手,“我不用的,当不起云芷姐姐这样。”
“你且喝吧。”华意说道,“你整日跟在宝林身边。便是宝林没事,你若感染了风寒,不也会把病气过给了宝林。”
华意分明没说一句重话,可平安浑身一个激灵,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姑姑说得是。”平安低声道。
“哼!”云芷白了平安一眼,端着托盘退下了。她退下也不是闲着,而是督着底下的小宫女,要她们赶紧把宝林洗漱的热水送来。
应许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