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 不由得又打起了这朵小玫瑰的主意。
皇帝唤来小太监耳语问道:“怎么一直没见过应宝林的绿头牌。”
“应宝林天葵未至, 如何上得了绿头牌。”太后咬着牙低声说道。皇帝自以为小声,可太后就在他下首的位置坐着, 又关注着周遭情况, 如何不知皇帝所说。
知道自己荒唐行事犯了母后的忌讳,皇帝起身给太后敬了一杯酒。不明所以的参宴众人也跟着起身对着太后恭祝。分明是给太上皇办的寿宴,这会子竟是把太后捧得老高。若是寻常,太后自当洋洋得意。可今儿办宴的主角都已经离席,宴会的主题也偏离了十万八千里,太后的头抽得更厉害了。也不用再寻借口,太后因头痛突发离了席位。
步摇、步摇, 要的可不是一步一摇。女子戴步摇有提醒自己端正形态之用。有些人能从步摇摆动的幅度来推测主人的心情、状态。应许儿在自己的位置上能观察到的只有喻绫朱那一副迎春花步摇。随着太后离席, 喻绫朱的步摇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所以, 太后的脸色不好同喻姐姐没有太大干系?”应许儿勉强放下心来。
宴会即将散场。没有太后的压制皇帝愈发的放浪形骸。今儿在御花园没能尽兴,小玫瑰暂时又吃不到, 皇帝干脆一次性点了柳知叶同尹琦姿两个随侍。
她们两个后面如何交锋众人无从得知。但后宫众人无意是酸溜溜的。高位嫔妃暂且放不下身段当着众人变脸。底下的几个采女、御女则是毫不掩饰的如同被醋浸过的一般。人人都知道柿子捡软的捏。今儿的吕泠泠便是众人心中的软柿子。
“虞美人今儿是怎么了。自己无宠也不知道加把劲。”周采女仗着自己有一把好嗓子,算是个刺头主动挑起了事,“明明之前是咱们中间的头一份, 如今哟……”
几人“啧啧”出声, 打量着吕泠泠今天格外寒酸的衣饰。
“莫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见着吕泠泠面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还不敢回嘴, 几人捂嘴“咯咯”直笑,似乎能从中让自己获得几分快慰。虽心里说着要远着吕泠泠一点, 可看着这场景应许儿又忍不住想打抱不平。
“应宝林,皇后娘娘有事唤你。”应许儿还没能有所行动,秀心就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来请。
看着皇后带着应许儿离开,吕泠泠的身影越发显得摇摇欲坠了。不过这次兴许是知道没人能帮忙,吕泠泠终究是撑住了自己。
“喻姐姐,怎么了?”去找喻绫朱的路上应许儿脑子里就想了许多,特别是之前太上皇和太后的离席都有让她多想的可能。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见着喻绫朱应许儿就连着来了这么几句。
“你这丫头,老实待着吧。”喻绫朱揉了揉眉心,“你安安分分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可……”
“既然进了宫,就应该适应宫中的生活。不论是你还是虞美人她们。”喻绫朱声音里待着一丝疲倦,“管理后宫不是你的职责。偶尔和其它宫嫔们拌拌嘴无所谓,可你要记得,很多时候都是多做多错。至于她们,既然存了进宫承宠之志,那么该承受的,就必须自己承受。别人能帮的只是一时,可没有替她的办法。”
应许儿一贯听话,喻绫朱说的她自然会听。只是想着她喻姐姐管理后宫的职责,应许儿有些担心:“那就由着她们?那些子吵吵嚷嚷的不成体统,人家不会说姐姐你管理不力?”
“这么大的后宫,我不可能事事都管。再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事事顾忌着别人怎么说只会禁锢住自己的手脚。”坐在轿撵上,喻绫朱开始闭目养神,“宫嫔那么些,皇帝却只有一个。大家心里各有各的苦,该说、该拌嘴的总是得让人说的,一味强压管理是会出事的……”
应许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很多事情不能单单只看表面。一路无言,轿撵到了钟粹宫后喻绫朱才放下了自己强撑的架子。给太上皇操办寿宴本就劳心费神,更何况中途皇帝还闹了那么一场幺蛾子。
“喻姐姐,许儿帮你捏捏吧。”应许儿瞧着喻绫朱的状态很是心疼,“我虽没有平安手艺好,但是帮忙捏捏解解乏还是可以的。”
喻绫朱是真的乏了。应许儿替她按着按着,她的呼吸声便渐渐变沉,瞧着竟是睡着了。应许儿从她身边退开,由着秀竹、秀心几人服侍喻绫朱安置。
临到告辞的时候,秀锦找上了应许儿:“应宝林,奴婢想学学宝林的推拿揉捏之法。我们娘娘一贯睡眠不好,觉浅,今儿这样子算是难得了。”
应许儿也不藏私:“那你找我学不管用,还是得找平安。寻常揉捏起的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