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难得。
“这东西难得不说,也只有尹才人出生书香世家,通身气派能承得上这份雅致。”便是德妃都似乎很是捧场,赞了尹琦姿一场。
“过来瞧瞧。”太后像来了兴致,旋即她又变了脸色:“奢靡太过,奢靡太过。象乃我佛圣物。白象入梦那是大大的吉兆。你这一头首饰,得废上多少象牙。真真是奢靡太过!”
“太后娘娘赎罪。”尹琦姿“噗通”一声跪下。她口中是在连连告罪,可面上的神色似乎并不害怕:“可奢靡太过这一项臣妾哪里比得过应宝林。这象牙头面是外邦朝贡,便是造孽也不是造在臣妾头上。可应宝林……”
尹琦姿欲言又止,眼神迷离。太后跟着正了正神色:“且说来听听,孰是孰非自有本宫评断。”
“且不说应宝林家里上了折子,一句要改进水车影响到万千百姓的民生。便是应宝林日常在宫中所传的浮光锦,那都是千金难得的好东西。她这不算奢靡太过,怕是没人比她更奢靡了。”
今儿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应许儿是没想到的。她日常只爱戴绒花,比起其他穿金戴银的妃嫔不要太简朴。不过眼前这一应一和的明显是来者不善,应许儿虽慌不乱,也不至于没办法应对。
一般小女孩遇事面上的慌乱是一定的。应许儿眼睛一红,委委屈屈的也跟着跪下:“尹姐姐说的许儿倒是听不懂了。自许儿进宫以来,就没跟家里联系过。家父上折子乃是正事,哪里跟许儿一介小女儿相关。”
“那你便是承认你父亲借水车之事,劳民伤财么?”尹琦姿咄咄逼人,硬要把一顶劳民伤财的大帽子往应家上面扣。
遇到事儿的时候应许儿可不吝啬自己的眼泪。她不像一般宫嫔一般要注意形象,金豆豆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滴:“尹姐姐不要这么凶好嘛。这水车要说劳民伤财,许儿是真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雪玉一般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还认着委屈一板一眼的乖乖同人解释,便是有心找茬的太后都跟着心下一软。她道:“有话就好好说,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几句话一来一回的,应许儿慢慢在脑子里打好了腹稿。这些宫嫔的出身在这里,都是些不食肉糜的队伍。尹琦姿的发难看着难办,但其实漏洞很大。
“尹姐姐怕是不知道水车是什么东西。”应许儿看似怯生生的朝尹琦姿看去,“那东西叫车,但和日常的马车、牛车不是一个东西。硬要说类似的话,其实跟小时候玩过的风车是差不多的东西。这东西如何劳民伤财的起来。”
“这么说来竟是个玩意儿?”太后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指甲,一时间让人看不清她的喜怒情绪。
让太后的情绪有所松动是在应许儿的意料之内。不过这不能代表自己过了眼前这一茬。毕竟太后能配合尹琦姿一同发难,必定是两人背后的人在某些方面上达成了一致。
有了清醒的认识应许儿更清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她只当太后是在为着她说话:“是不是玩意儿,许儿这真不知道。娘娘您看,许儿这才几岁呢。哪里能懂这些子深奥的东西。不过是风车借的风力,水车用的水势。许儿小时候见过的水车是建在水边,能帮着灌溉的呢。”
太后这种性子最吃应许儿这一套。应许儿处处说自己年纪小,不懂朝堂上的事也是许多后宫嫔妃根本做不到的。一套话下来反而衬得尹琦姿不懂民生还妄图干涉朝政。
水车是个什么劳什子尹琦姿根本不关心。不过是家里让她鹦鹉学舌把这些话说出来,试图让后宫影响到前朝。见水车一事妨害不到应家人,尹琦姿干脆把话题往她熟悉的范围上领:“这水车暂且不提。那你宫里的那些浮光锦呢?”
起先应许儿落泪的时候喻绫朱就心疼不已。她更知道外头的事,甚至前朝的风波和她都脱不了干系。当初在东惠县既已签上线,应南生又只得一个举人出身,要想再往上走,必然要经历这些。只是她看中的小姑娘也不简单,年龄虽小但能遇事不落下风,显然是个好的。
尹琦姿引起了前朝的话题,若是能压制到应许儿便是她占了大义。如今说不过便把话锋转向后宫份例,格局上更落了下乘。喻绫朱放下心来,准备看她家小姑娘如何发挥。
“浮光锦?”此刻应许儿已经收住了泪,歪头看向尹琦姿。
“是的,浮光锦。”尹琦姿自觉自己还有底牌,她脖颈高昂,把姿态摆得格外之高:“便是德妃娘娘、静昭仪娘娘宫中都只得了两匹浮光锦,为何你一介小小宝林能用得上这等华贵之物。”
应许儿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尹姐姐你真的想多了。许儿那的浮光锦也是有来历出处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