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不对付。”
“我爸还在的时候,喊沈成渊小少爷,让我也要对他恭敬一点。那时候年纪小,心里不情愿,就不想和沈成渊走太近。”
“沈成渊看我也是不顺眼,他一直觉得他爸有意栽培我,更看重我。总之,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他彼此看不上。”
“后来关系变好还是因为一起和人打了一架。”陆西林顿了下,像是在回想细节,“我爸生病住院后,我妈为了照顾他脱不开身,有次学校开家长会,是沈叔作为我的家长出席的。”
“学校里有人拿这件事编排故事,捏造谣言说我是沈家的私生子,沈成渊同父异母的弟弟。其实从入学开始,学校里就总有人拿我和沈成渊的身份取乐,说我是‘太子伴读’‘书童’之类的,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那次说得比较过分,还把我爸妈和沈叔金姨牵扯进来了,我和沈成渊知道这件事后,一起去找那几个传播谣言的人打了一架。”
陆西林抬眼看着涂雪微,苦笑道:“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我头上缠着绷带,就是因为那次和人打架,不小心磕到了脑袋。”
这么一回想,冥冥之中他和涂雪微还有沈成渊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缠绕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那一架,陆西林和沈成渊的关系不会变好,之后更不会一起去画展,沈成渊也就不会认识涂雪微。要是不打架,陆西林就不会受伤,涂雪微也不会因为没见过他的脸,始终没认出他来。
命运不知道是在捉弄他们三个中的谁。
“我和沈成渊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和他对着干过,昨天是第一次,难怪他气疯了。”陆西林自嘲一笑,道:“现在在他那儿,我可能就是个不讲义气的白眼狼。”
“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不是他的所有物。”涂雪微往前凑近了些,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站在我的面前,阻止沈成渊将我带走,我很高兴。”
“我是为你高兴。”涂雪微看着陆西林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并不比谁低一等,也不是谁的跟班,不需要压抑自己对任何人服服帖帖,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陆西林的心神被击中,狠狠一荡,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有些鼻酸。
这么多年来,连父母都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涂雪微是第一个告诉他,不需要顺从任何人,可以做自己的人。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心动。
陆西林克制不住,一手捧起涂雪微的脸,低下头去吻她。涂雪微仰起头,闭上眼睛,微微启唇回应着他,两个人的气息在一瞬间交缠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正难舍难分之际,有车灯照了过来。陆西林回过神,往后退了退,垂眼见涂雪微的唇瓣被自己吮得殷红,眼神一黯,再不敢和她一起在车上逗留,怕一会儿真走了火。
他们一起下了车,陆西林这才发现边上那辆车上有人,大哥见他看过来,暧昧地举起两只手比了个亲亲的动作,又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陆西林:“……”
忘了这大哥下了班喜欢待在车库里。
陆西林老脸一红,立刻拥着涂雪微往电梯里走,上了楼到了家,门一关,他又忍不住抱住涂雪微亲。
从玄关一路磕磕绊绊地倒在沙发上,陆西林亲的时候不忘伸手摸索遥控器,把空调开了。
室内温度和人的体温一起升高,涂雪微的围巾和大衣散落在地,察觉到陆西林要起身,她抬手勾住他的后颈不放。
陆西林浑身就跟烧起来一样,他强忍着冲动,偏过头亲了亲涂雪微的手腕,哑声道:“你先松手。”
涂雪微不但不松,还撩火一般亲了他一下:“继续。”
陆西林呼吸一窒,很快更急促了:“……不行。”
涂雪微:“我命令你。”
陆西林低喘着说:“那也不行。”
涂雪微轻皱眉头,目光往下,意有所指道:“陆医生,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陆西林一个激灵,忿忿道:“涂小姐,你别胡乱猜测冤枉人,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行得很!”
事关男人的尊严,陆西林也顾不上尴尬,往涂雪微身上贴过去。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衣服,近乎肉贴肉,涂雪微感受了下,陆西林的确没问题。
“那你在坚持什么?”
陆西林又蔫儿了,鹌鹑一样埋首在涂雪微的肩窝里,忍了忍才说道:“家里没有那什么。”
涂雪微反应了几秒,恍然,惊讶道:“你不是医生吗?家里备了那么多药,居然没有避孕套?”
陆西林撑起身,看着涂雪微说:“你是不是对医生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