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金姨。”陆西林说:“她说头痛,让我过去看看。”
金钰今天在苏弗云的生日宴上趾高气昂的,可一点儿看不出头痛的样子。
陆西林心里明白金钰大有可能就是想找他过去问问关于涂雪微的事,就算他今天不过去,以金钰的性格,明天、后天还会再找他,直到他去沈家为止。
她要问,他索性过去说清楚,也省得日后麻烦。
陆西林心里有了决断,起身说道:“我去沈家一趟。”
涂雪微皱眉:“都这么晚了。”
“我去去就回来了,你累了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陆西林去书房拎了医药箱出门,开车到了沈家,进到客厅后,却没看到任何人。问了管家才知道,金钰很早就上楼休息去了,还叮嘱任何人不要去打扰她。
医生到了,病人却睡了。
陆西林大老远过来,跑了个空。他很清楚金钰是故意的,这是一个警告和教训,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他拿了盒药交给管家,把服用方法说了后,没在沈家逗留,拎着医药箱离开。走到院子时,好巧不巧碰上回家的沈成渊。
沈成渊碰见陆西林,脸色一沉,不快道:“你怎么在这儿?”
陆西林回道:“金姨说头痛,我过来看看。”
“你倒是还敢过来。”沈成渊挖苦道。
陆西林叹一口气:“我毕竟还是沈家名义上的私人医生,沈叔金姨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还是会过来看看。”
沈成渊冷笑:“你也知道是名义上的,你没和沈家签什么合同,不来也无所谓,用不着假惺惺的。”
陆西林眸光一凛,正色道:“我爸在沈叔身边待了二十年,我们家受了沈家的照拂,所以沈叔金姨包括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我都会帮。”
沈成渊听完陆西林这一番论调,眼神更冷,语气更冲:“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很虚伪吗?如果你真的记得沈家的恩情,就不应该背刺我。”
陆西林缄默片刻,抬眼直视着沈成渊,开口说道:“你之所以觉得我背刺了你,不过是因为在雪微的事情上,我没有服从你的命令,顺从你的心意。但是我本来就没有义务事事都顺应你的要求,凡事以你为先,你不是我的上司,我也不是你的下属。”
“你……”沈成渊额头一跳,看着陆西林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深,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他咬着牙愠怒道:“原来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都是扮猪吃老虎,现在才是你真实的样子。你既然那么看不上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和我称兄道弟?”
陆西林自嘲一笑:“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有我的。”
“好一个不得已。”沈成渊气极反笑,“陆西林,你好样的!”
话已至此,陆西林知道自己和沈成渊是再做不成朋友了,几年的交情烟消云散,再无情的人这时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陆西林感到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释然。
他已经不想再做谁的跟班了。
……
离开沈家后,陆西林径自开车回家,他在车库里坐了会儿,调整好情绪,才提着医药箱上楼。
开门进去,涂雪微还没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动静,她回过头,慵懒地道了句:“回来了。”
陆西林把医药箱放好,往沙发上一坐,见涂雪微光着脚,便把她的双腿揽自己的腿上,伸手帮她捂脚:“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涂雪微直接道。
陆西林心头一动,谑笑道:“等我给你暖被窝?”
“还有讲睡前故事。”涂雪微眼里含着笑,“你们科室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医院里的奇葩事情总是很多,不只陆西林的科室,别的科室也一箩筐。涂雪微对这些“奇闻轶事”十分感兴趣,自从陆西林有一回睡前和她说了院里的逸闻后,现在每天晚上她都会让他多说几个趣事助眠。
陆西林以前不爱和同事聊八卦,但现在在休息室,刘政只要一开口问“你听说了吗?”,他就下意识竖起耳朵,把刘政不知道又从哪里搜罗来的八卦听回来,再当个不知道几道贩子讲给涂雪微听。
“攒了几个,一会儿就讲给你听。”
涂雪微冰凉的脚在陆西林的手上渐渐暖和起来,她抬起头,见陆西林眉间微皱,拿手抚了抚,问:“你去沈家,是不是被欺负了?他们为难你了?”
陆西林回神,扯出一个笑,说:“没有,我这么大个人了,谁能欺负得了?”
“那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有吗?”陆西林摇头,“没有吧。”
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