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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么?

最后,是沈渺用俩蛙型“鲷鱼烧”才烘好的。

这两日因连绵阴雨没去桥市上摆摊儿,提前泡发的红豆便多得用不完了,沈渺不得不变着法儿地消耗红豆,于是这两日沈家过上了顿顿吃红豆的日子。

但在沈济和湘姐儿心里,哪怕顿顿吃红豆,这一日三餐也十分值得期待。

因为阿姊能将红豆做出花来。

今儿早起吃的便是一碗熬得浓浓的红豆沙小圆子羹。三人人手捧一碗热乎乎、糯叽叽的红豆圆子坐在门边看雨。阿姊还在里头加了一点儿从顾家买回来的甜酒酿。于是喝起来顺滑沙感的红豆配上一丝清甜的米酒香,吃起来口口暴沙不说,糯米圆子也软糯弹牙、自带米香,吃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

午食便是吃得那为了哄湘姐儿才做的“鲷鱼烧”。

沈渺用勺子舀了一勺面糊,用手在饼铛上空试了试温度,心想:“人家鲷鱼烧正经应当做成鱼型的,但是嘛……事急从权,今儿她便试试做个蛙型。”

她没有模具,定制一个也费时费钱,于是便用鸡蛋与麦粉搅合成了糊糊状,用大勺子舀了一勺,慢慢在饼铛上画出了一个潦草的青蛙轮廓。

用面糊画青蛙时,锅子要热、手要又快又稳,不然一个手抖把一勺面糊都浇下去了,那便只得重来了。沈渺起头做废了一个,干脆煎熟自个吃了,之后便勉强找到了手感。

她画好以后还微微等了会儿,待这面糊的轮廓微微凝固、变得金黄,还冒出细微的泡,她便能将剩下的面糊填满中间的镂空。

顺手抽掉两根柴火,当中的面糊也开始起泡,沈渺在面饼中间抹上厚厚一层红豆沙,再舀一勺面糊,将这红豆沙封住,用锅铲翻面,再煎到两面的面糊都变得微微焦黄,便可以盛出来了。

以这种做法做出来,味儿其实和用模具做出来的差不离,趁热吃一样能拉丝。

只是不如模具压出来好看。沈渺自我安慰,卖相虽一般,但还是很香的。

沈渺举着和湘姐儿的脸一般大的蛙型鲷鱼烧去哄她。没成想,湘姐儿含着两泡泪瞧了半晌,没认出来是什么。她哭得久了,还有些一抽一抽地停不住,却还是很疑惑地问道:“阿姊,你做得这是只也被压扁了的大耗子么?”

沈渺噎住:“……是蛙。”

这答案令湘姐儿不得不接过来认真端详,最后似乎被这“丑蛙烧”丑得发笑,总算破涕而笑。

歪打正着,沈渺见她捧着丑蛙烧直笑,自个便也笑了。

午食吃完,沈渺便接着准备做红豆排包,谢家的车夫周大昨日与她提前约好了出发的时辰,她不想叫旁人等候,而且雨天气温低了些,便将揉面醒面的时候都提早了。

因雨下不停,这两日便一直是谢家的车来接送,才解了沈渺的困境。

这让沈渺很是心生感激,她是拿钱做事,谢家额外派车便是他们家的厚道了。

那日,谢家的车夫从车上跳下来,与沈渺叉手见礼后便道,是他们家九哥儿见雨势太大,便嘱咐了一定来接。还说做法事是祈愿积福的,不能叫旁人为此跟着受累。

听得沈渺心里妥帖,又没有太大负担。

车夫周大是个圆脸,三十出头,长得便很和气。说明了来意后,还从车里取下一副大人的、两副孩子身量大小的蓑衣:“沈娘子穿这副吧,这都是砚书嘱咐要拿来的。这大的是家里十一娘穿过的,只穿过一回,因崩了线,她便不要了,我家婆娘拿回家来缝补好了,还新呢。这两副小的,往日里是砚书与九哥儿另一位书童秋毫自个穿的,都浆洗晾晒过的,不脏,砚书还说,让沈娘子一时将就,万万不要嫌弃。”

沈渺哪里会嫌弃,她家里除了两把伞,的确连蓑衣都没来得及购置。车夫拿来的东西叠得整整齐齐不说,披上了还很轻便,她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了。

车夫“嗐”了一声,摆摆手:“举手之劳。”

把红豆排包用油布裹了严实,车夫便又主动下车来帮沈渺搬上车,马车里头很宽敞,但因放满了蒸屉,沈渺和济哥儿湘姐儿坐在里头便显得挤了,但谁也没抱怨,因为这已经比走在雨里幸运得多了。

那日,上了车,沈渺忽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车帘。

雨雾中,顾屠苏还站在他家门口,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正默然地望着这辆大车。

周大还没上车,他正把枣红马儿身上披着的蓑衣也再系得紧一些,又安抚地摸了摸马儿被淋湿的头,这才跳上车辕,吆喝了一声,费劲地在狭窄的巷子里调转车头,小心翼翼地退出巷子口。

车轮轧过水坑,溅起水花,顾屠苏也跟着慢慢地抬起眼来,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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