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后又推到她面前,“过来,把药给吃了。”
“不吃。”
“你不是要*我吗?怎么,现在生病这么虚弱,连坐都坐不起来?”
“……你有病吧,陈亦青,谁稀罕强你,我就是强猪也不会……唔……””
话还没说,嘴巴里突然被塞进一颗药。
陈亦青捏着她的下巴,把药放到舌心上。
他等这一刻等了许久,刚刚故意招惹她,逗她,都是为了这一刻。
热水顺着口腔咕噜咕噜地滑到喉咙里,肠胃瞬间热络了起来。
方晚也不敢挣扎了,她害怕自己动作太大会被呛到,只能任由他处置。
好不容易等陈亦青松开,她又作势要吐出来。
陈亦青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冷冷地说:“吐出来我就吻你。”
“不信试试看。”
他的表情很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方晚愣了愣,含着热水,两腮鼓鼓的,像只河豚。她回味着他刚刚那句话。
吻?
陈亦青说,他要吻她?
喉咙里咕咚一声,本来准备吐出去的药水也因为他这番话又全都吞了进去。
润了喉,针扎似的嗓子稍微好受点了。
方晚垂下头,“这药很贵吧,多少钱我给你,我可不敢欠您的人情。”
陈亦青沉默了一会,“你非要这么跟我斤斤计较吗?”
“斤斤计较,到底是谁在计较?到底是谁为了钱想卖了我,现在又在这儿骂我计较?哦,不好意思,看来我真是烧糊涂了,都快忘了是谁,你能告诉我一声吗,陈总?”
陈亦青顿了顿,又露出那种很受伤的表情。
方晚偏开脸,不去看。
她知道他那张脸有多具有迷惑性,她因为他那些表情吃过太多太多亏了。
陈亦青:“好,这药无价。”
“如果你非要支付,请用别的来偿还。”
他戛然而止。
“?”
方晚心脏骤然一缩。
她不明白他急转直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几天没见,陈亦青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好陌生。
最可耻的是,她居然能在这种陌生中寻找到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以前的陈亦青也是这样,很霸道,总是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儿。
方晚深吸一口气,“陈亦青,你来我家到底是想做什么?”
“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密码的?”
“很难猜吗?不是你生日,妈妈生日,就是我的生日。”
陈亦青把盖子扭上,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选择我,方晚。”
“……”
心底掀起一片窒息,方晚嘴上仍旧不肯服软,“少自作多情了,随便乱打的数字你也信。”
陈亦青点点头,“嗯,随便乱打的密码,你能记住也挺厉害的。”
“……”
“……闭嘴,你别转移话题,先回答我。”方晚咬着唇,“你来我家干什么?”
陈亦青一字一句,“给你送药,以及,求婚。”
求婚。
他第二次提到了这件事。
方晚看着他,不像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脸上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诧异。
陈亦青笑了下,“你似乎很期待,方晚。”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可期待的。”方晚说,“陈亦青,你别发疯了行吗?你不折磨我是不是会死?”
“婚姻是什么很轻浮的词吗?你怎么能这样动不动就挂在嘴边?”
陈亦青说:“方晚,我是认真的。”
“我没有骗你,也不是意气用事。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和我结婚这件事。”
“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那天的事儿,我可以向你解释。”
“解释,怎么解释?你打算把我卖给周家不是证据确凿的事儿吗?陈亦青,我想过你这么贪财,但没你想过你居然为了这些钱就把我卖了。”
“我们陈大资本家这么精明,也不知道在你那儿,我能值多少钱呢?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还是倒贴?我们陈总估计也不想把我这种祸害留在身边吧。”
方晚冷笑一声,这一刻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字一句话能够阐述自己内心的愤怒,对陈亦青的痛恨似乎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中推向高潮。陈亦青,我宁可听你对我说实话,也不要你给我虚假的泡沫。
心尖的涩痛隐隐作祟,陈亦青却慢慢靠近。他每走一步,脚步声就像绳索那般收紧一寸。她紧紧地抓着自己,在心里大口大口的呼吸。
陈亦青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