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走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
郁凉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从推开房间,到打开大厅的殿门,她的手心里洇出汗液。
孟复欢察觉到她的紧张,在她掌心挠了挠,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很紧张啊?”
郁凉竹僵硬地轻微点头。
脚下的长台,仿佛是孟复欢到此二十七年人生。
前十九年她没有经历过,由孟复欢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去认识年幼时期的孟复欢;到二十岁这一年,她们相识,成为彼此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现在来到二十七岁这一年,郁凉竹牵住孟复欢的手,走向她的爱人。
停在吴闲度的面前,郁凉竹掩去眼里的氤氲,她看向孟复欢,笑着举起牵住她的手,缓缓交到吴闲度的手上,压住哽咽,柔声道,“祝福你们。”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她能想到最佳的祝福语。
因为想祝福得太多,所以不说明内容。可以是开心,可以是健康,可以是幸福。只要是他们想要的,她都想祝福。
白时楷牵住她下台,在路过双方父母面前时,郁凉竹收到孟涛对她露出的一个感激笑容。
郁凉竹扭头看向脸上满是幸福而灿烂笑容的孟复欢,对孟涛摇摇头,表示不客气后,和白时楷回到座位上。
“哭了?”白时楷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郁凉竹接过纸巾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才没有。”
白时楷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的视线聚焦在台上的孟复欢和吴闲度身上。
“等我们到这一天的时候,我们也办个这样打破传统的婚礼,好不好?”白时楷握住郁凉竹的手,捏捏她的手骨。
“才不要。”郁凉竹拒绝,“我想要中式风格的。”
白时楷提着的心落到实处,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偷偷吻上郁凉竹的唇,“郁郁想要什么都可以。”
郁凉竹嘴角漾起一抹期待的笑意,耳边是白时楷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刚才白时楷说要和她有个这样的婚礼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明显加快不少的心跳速度。
白时楷正认真地看着台上,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悄悄移到了他的身上。
爱是肆无忌惮,也是小心翼翼。
郁凉竹爱白时楷,两人一定会永远永远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订婚进行到后半段,孟复欢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地回到房间休息。
郁凉竹就一直在房间里陪她,陪她聊过去,聊未来,两个女孩子,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很累吧?”郁凉竹站到孟复欢身后,帮她揉揉太阳穴。
“是有点。”孟复欢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手习惯性地抚摸到腹部,“郁郁,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肚子,好像比之前的要大些。”
郁凉竹垂眸,“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隆起,但不明显。”
为了照顾孟复欢的孕肚,订婚的鱼尾裙做了些小修改,腰围略微宽松。
“好神奇哦,”孟复欢眼神柔和,“我都不敢想,像我这样的人,居然也快成为妈妈了!”
郁凉竹笑出声,“我也想不到,以后会有个小糯米团子会追着你'妈妈'的喊。”
“是啊。”孟复欢说,“现在这日子啊,过得可真快。感觉自高考结束后,时间就是咻地一下,过完一年又一年。”
“谁说不是呢?”郁凉竹也有些恍惚,“咱们再过三年,就要进三十的大门了。真的不敢想,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孟复欢扭头眯起眼睛调侃她,“我觉得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哦。”
郁凉竹在她胳膊上拍一下,“能不能不要总开我玩笑。”
“哈哈哈,”孟复欢抓住她的手,“不开我们郁郁玩笑了,不开不开。”
郁凉竹嗔她一眼,缩回自己的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要什么?”
孟复欢不是很饿,但考虑到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需要靠她补充营养,于是就让帮她郁凉竹点一碗面进来。
“行。”
郁凉竹先是去给孟复欢点了一碗面,煮好后正准备和服务员一起进房间时,看见吴闲度从另一侧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门,然后“嘭”地一声,两人被“拒之门外”。
她和服务员相视两秒,郁凉竹觉得孟复欢可能暂时吃不了面,交代服务员等孟复欢需要的时候再端上来。
孟复欢这边暂时不需要她,郁凉竹去到餐饮桌,给自己的肚子进点食。
目光开始本能地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来回转悠了好几圈,最终落到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