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白时楷跑上车,打了个哆嗦,“冷死了。”
郁凉竹拿过药,问他,“你拿的衣服够不够厚?”
白时楷思考了一下,“好像不太够。”他记得他拿的最厚的就是一件加厚卫衣。
郁凉竹点开天气预报,给他看近几天的天气情况,“雨雪交加,很冷的。”
白时楷小心翼翼看了眼郁凉竹,“我走得急,没准备那么多。”
郁凉竹叹了口气,“我们这里的服装店不是很多,今天也只有超市和一些酒店没关门。这样,等下去看看超市下班没有,下班了的话,你就只能将就穿我哥的衣服了。”
白时楷不挑,“都行。”
郁凉竹真是佩服白时楷心宽的性子,自动忽略她也总是被方美絮这么说,反正只有死到临头了才会害怕。
“但去超市之前呢,我想先看看我女朋友崴了的脚。”
白时楷掰过郁凉竹的右脚,脱掉她脚踩的高跟鞋,还有袜子,看见脚踝处有不太明显的肿胀,“是不是很疼?”
郁凉竹动了动,“还好,不是很痛。”
“那你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
白时楷想抱过郁凉竹到他腿上,郁凉竹制止他,“不行,我哥的车窗上没有防窥膜。”
白时楷心塞,“改天我给你哥贴一个。”
郁凉竹看着白时楷吃瘪的小表情,头顶的乌云顿散开来,“那我替我哥谢谢你哈。”
白时楷揉了揉她的小脸蛋,手反过去关上四个车窗,衔上她的唇。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的,但奈何根本止不住,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不行!”郁凉竹推开他,“会被看见的。”
白时楷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双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划过她的耳廓,“郁郁,我好想好想你。”
郁凉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趁还清醒,对他说,“你要么下去吹吹冷风,要么就开车去超市买衣服。”
白时楷委屈极了,“郁郁,你三十七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的心会难过死的。”
郁凉竹抓住白时楷放在心口的手,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开窗了喽。”
白时楷无奈地点点头,让郁凉竹坐好,他扭头看向窗外。
好黑的天,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郁凉竹凑近看他,戳戳他的肩膀,“生气了?”
白时楷不让郁凉竹碰,“没有。”
郁凉竹没忍住笑,朝他挪了挪,“别生气嘛,我回广阳的时候补给你嘛。嗯?好不好?”
白时楷扭过头看她,“真的?”
“嗯。”郁凉竹和他拉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骗我们楷楷的。”
郁凉竹捧上他的脸,往中间拢,白时楷的抿成直线的嘴巴微噘起来,她支起身子亲了一口,“真软。”
白时楷再次将车窗关上,拽过她的手抱她跪坐到他腿上。
郁凉竹要下去,他紧紧地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间都是她栀子花的香气,“我就抱抱,不要动。”
郁凉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疲惫,没有再动。抚摸上他的脑袋,柔声地和他说,“辛苦啦,楷楷。”
白时楷闭着眼睛,“不辛苦,有你我就不辛苦。”
郁凉竹嘴角勾起甜蜜的笑意,也回抱住白时楷。
直到她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不然她真的怕白时楷会自焚。
“好啦,好啦。”郁凉竹刚退开些,白时楷不让。
密闭的空间里传出两人的喘气声,郁凉竹推搡他的肩头,“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白时楷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配合自己,他蛮横又灵敏地撬开她的牙关,揪住她的舌不断汲取。下方不断摩擦。
既然没办法实现内心最真实迫切的渴望,那稍稍缓解总行吧。
不然,他真的要爆炸。
郁凉竹很快败下阵来,她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郁凉竹脑袋昏沉,眼周泛红地趴在白时楷的怀里大口大口呼气,耳边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白时楷亲了亲她的头顶,闷笑,“对不起,郁郁,我又这样了。”
郁凉竹连说都不说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但其实这种事情,郁凉竹也很乐在其中。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其实骨子里是个叛逆的人,她厌恶言听计从和循规蹈矩,享受刺激和大胆带给她的冲击。
但她又不喜欢被人称为异类,有时候觉得随波逐流也挺不错。
所以,她最本质上,是个极其矛盾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