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门从内打开,“你……”郁凉竹刚抬起头,话还没说出口,白时楷整个人靠在了她身上。
白时楷的头发已经看不出寸头的模样,在郁凉竹的强烈建议下, 打理成了微分碎盖,减少了他的痞帅,多了几分乖巧。
郁凉竹心软软的,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还没睡醒?”
“嗯。”白时楷声音慵懒缱绻, 双手抱住郁凉竹,带她进入房间里,顺带将门反锁。
两人温存了一番,郁凉竹亲亲他还没舍得睁开的眼睛,“还要再睡?”
白时楷撩起眼皮盯着她, 俯身含上她的唇珠, “不睡了。”
他抱起郁凉竹来到床上, 紧紧地拥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鼻间全是属于她的芳香。
“你的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 不怎么疼了。”
白时楷拿出昨晚买的正红花油, 两人端坐起来,郁凉竹主动将脚放在了他的手上, 惊讶她的脚居然和白时楷的手差不多大,不禁笑出声。
“笑什么?”
“不告诉你。”
白时楷倒出一些红花油到手上,搓热后盖到郁凉竹的稍微肿起的部位,慢慢揉搓。
郁凉竹并没有感受到很痛,反而有种奇异的舒适感,她向后仰,双手撑在床面上,对白时楷说,“外面在下好大的雪,世界都变成一片洁白色了。你要不要看看?”
白时楷抬头看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期待,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白时楷没忍住倾身再亲了她一口,“好啊。”
白时楷为她穿好袜子,郁凉竹拉着白时楷来到窗边,“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噔噔噔!”
窗帘被一把拉开,白时楷看见原本灰白的世界,一夜间变成苍白,雪还在下,优哉游哉地落到地上,树上,屋檐上,替他们穿上柔软的白棉袄。
郁凉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你见过雪吗?”
“见过,”白时楷摸上她的脸,“我大学是在北方念的。”
“哦。”郁凉竹歪着头问他,“那北方的雪,和南方的是不是很不一样?”
白时楷认真思索,给出他认为的答案,“北方的雪下得急,南方的比较缓。”
“那你觉得北方的雪好看,还是南方的好看?”
小姑娘前面铺垫那么多,原来是想问他这个问题呀。
“当然是南方的雪啦,”白时楷低头吻她,“南方的雪有郁郁,北方没有。”
郁凉竹开怀地笑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却感受到了一片冰凉。
她这才发现,白时楷居然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就起床了,赶忙把他重新塞进被窝里,“你怎么不喊冷?”
“我觉得还行。”
“瞎说,”郁凉竹帮他掖了掖被子,不让有一丝冷风吹进去,“我们这边没有暖气,空气又湿润,冬天只能要靠多穿衣服,还有烤火度过。你下次起床给我多穿点,别真感冒了。”
说到感冒,郁凉竹想起来昨晚白时楷买的预防感冒的药还没吃,“你等着,我下去给你端一杯水上来。”
“干嘛?”
“吃药啊。”郁凉竹再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啊,等着姐姐回来哈。”
白时楷挑眉,姐姐?相差九天的姐姐?嗯,如果郁凉竹喜欢,他不排斥以后在床上都这么叫她。
白时楷躺在床上蛄蛹了几下,拔掉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打开时收到了五个人的消息。
白霜羽:老弟,你现在怎么样?见着丈母娘了没有?
顾疏舟:小楷,顺利吗?
柳言梦:儿子,进展如何?
白怀彬:怎么样了?
吴闲度:兄弟,are you ok now?
都是今天一大早发来的,看来大家都很关心他嘛。
白时楷想起昨晚他和郁凉竹回来的场景:
白时楷将车停稳在庭院里,牵住郁凉竹的手,拎上后座的感冒药和鞭炮,以及放在后备箱的一只行李箱。郁凉竹要帮他拿袋子,他不肯。
两人回来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周围的人基本都睡了,一切静谧得很。
郁凉竹走在前面,推了推大门,扭头对他说,“走吧,进去。”
两人一进来,就被裹成粽子坐在客厅烤火的方美絮吓了一跳。
“妈?”郁凉竹惊讶,“你怎么坐在这儿?不冷吗?还没睡?”
“不冷,不困。”方美絮淡淡地回了一嘴,视线落在白时楷身上,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他。
白时楷握紧牵住郁凉竹的手,从容地对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和善的笑容,“阿姨,您好。我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