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开心吗?”
孟复欢半醒半迷糊地点下头:“开心,舒服。”为了制止吴闲度再说话,她抓* 起吴闲度的手,咬了咬,“再吵,咬死你。”
吴闲度笑出声,“但我其实更喜欢你的小妹妹能咬死我。”
孟复欢没听懂,“你喜欢孟洁?哼,别品味,我身材样貌比她好多了。”
吴闲度知道孟复欢没听懂他的真实意思,笑意更甚:“嗯,你最好。”
在她美丽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吻,“好了,不吵你了。”他拥紧孟复欢,闭上眼,“睡吧,晚安。”
孟复欢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头很沉,身子仿佛被人狠狠碾过一般。
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吴闲度说了句:“醒了?”
孟复欢一愣,扭头看去,蹙了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吴闲度也没生气,“刚穿好衣服,马上就走。”
孟复欢缩进被窝里,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问:“欸,你身体,干净吧?”
吴闲度迈出的脚步一停,看向被窝微弓的一团,眼眸暗沉。
孟复欢没听到回答,起身从地上捞起手机,发现屏幕的右上角缺了一块,她愣了下,走到吴闲度面前,点开她相册里的身体报告,“互看一下?”
吴闲度气得笑了声,同样将他的身体报告点出来摆给孟复欢,“可以了吗?”
孟复欢确认无碍,点下头,似乎是意识到了吴闲度的情绪,她解释,“确认一下,心里安稳一点。”
虽然孟复欢说得没错,但吴闲度想没有人心里会舒服。
他瞥了眼孟复欢手里的手机,“我会负责。”
孟复欢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不用,烂了就烂。旧得不去,新的不来。”
吴闲度总觉得孟复欢是在映射他们俩昨晚的关系,空气中还残存丝丝缕缕的□□之味,让他更觉得讽刺。
“行。”他黑着一张脸,打开房门,“房间下午两点才退,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孟复欢已经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说,“谢了。”
房间归于安静,孟复欢又睡了两个小时,直到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她才离开。
又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在一个阴雨天的下午,孟复欢身着一身黑,去了一个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下,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摘下墨镜,拿起副驾驶位上的白玫瑰。
海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衣裙也发出簌簌的响声。
“妈妈,”艰难地唤出这两个字,孟复欢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我来看你了。”
她扯下白玫瑰的花瓣,放在掌心,任凭风带给安虹。
安虹死于十五年前的一场车祸,那天是孟复欢的生日,也是安虹和孟涛分居的第一年。
十一岁的孟复欢,天真地以为可以靠自己的这场生日解决父母的矛盾,重回之前的美好家庭。
但是被砸成稀碎的镜子,哪怕是用最好的胶水,也无法变回之前的模样。一条条的裂痕,证明着那些歇斯底里的痛楚。
她以女儿的名义,无理地“绑架”安虹回来。安虹原本是要飞国外开会的,但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改成开线上会议。
那天的雨很大很大,大得她心里发慌。她有点后悔让安虹回来陪她过生日,“妈妈,雨好大啊,你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虹温柔地笑了声,“欢欢放心,妈妈可是全国赛车季军,不会出事的哈。”
孟复欢没有被安抚到,反而越发担忧,她刚要开口,就听见耳朵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撞裂声。
她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要去打求救电话。
但一切都晚了。
警方找了好久好久,只在海里找到一些汽车零件。
而安虹,尸骨无存。
孟复欢开始自闭,她觉得就是自己害死了安虹。就在这个时候,她得知了孟洁的存在。
那是安虹下葬的第十天,她失眠地无法睡着。下楼时听到孟涛的声音,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孟涛说了句:一定会让有名分。
名分这个词砸到孟复欢的脑子里,她偷偷跟上孟涛的车子,看见了许久不曾见面的郭筱,以及一个小孩子。
她就静静地坐在他们身后,听完一切。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谎缪极了。
大家都说,越是富有的人,生活就越是糜烂。
孟复欢起初觉得这句话至少用不到孟涛的身上,因为他不上班的时候,不会出去,会待在家里陪她和安虹。
所以不是不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