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长辈的温柔和怜惜,“只是提前让你适应我的血液。”
毕竟成为新生的血族之后,只会更加渴望赋予自己永生的长亲的鲜血。
冰凉的手指圈着少女纤瘦的脚踝,细细隔着薄白的肌肤摩挲过她的骨头,他将会以血液为无形的枷锁和镣铐,让她永远依赖着自己。纯血种的血液对于每个血族来说,都是有如罂粟般令他们上瘾的毒药。
当然,因为纯血种足够强大,一般不会有血族敢打纯血种的主意。
不过哈德斯并不介意,即使眼前的少女或许会有些莽撞和不懂事,可能无法准确掌握好对血液的渴求,但那点血液对于哈德斯来说,算不上什么,长亲该对自己的孩子宽容些,而且这不过是点微不足道的小错误。
但纯血种的血液力量强势霸道,也得注意着些,不能让莽撞的孩子因为贪吃而吃得太多撑坏了。
宋青青其实更想要一杯水,或者吐掉口中残存的哈德斯的血液,但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她不想在此时此刻激怒哈德斯。
因为紧张,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她总感觉上面还沾着点血,但分不清楚是哈德斯的还是她自己的,舔起来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自己想咬哈德斯嘴唇的时候不小心咬破的。
哈德斯平静地看着,眼眸一点点染上暗沉之色,坐在桌上的少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诱人,从唇间探出的舌尖是可爱的粉色,正小心翼翼地舔舐去自己嘴唇上沾染的血渍,很快就缩了回去,像是水边警惕喝水的兔子。
他低下了头,哈德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被她这个恍然无所觉的动作蛊惑了。
以往不知道有多少血族的小姐和夫人试图引诱他,但哈德斯对那并不感兴趣,对血液也并没有多热衷,在他看来那只是食物。然而此刻,哈德斯垂下了眼睫,掩去了眸中的暗色,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
掌控了所有局面的平静和克制。
“西芙。”
这声呼唤低沉沙哑,如同口感醇厚的红酒,轻抚过人的耳朵,让人头皮发麻。
宋青青警觉地抬头去看哈德斯,才发现他距离自己这么近,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红眸凝着漩涡,牵扯着无知的猎物好奇懵懂地靠近了猎者。
“需要我帮忙吗?”
哈德斯颇有耐心地询问宋青青,拇指轻柔地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摩挲而过,粗粝的指腹擦过时有点让人掌心发痒。
宋青青眨了眨眼,想到了血族的愈合能力,搂住了哈德斯的脖子,眼睫轻颤,熟稔地露出了令人怜爱的神情,似是不小心含住了哈德斯的指尖,抬眸望着他。
“谢谢哈德斯大人。”
指尖传来她唇间轻轻咬住的触感,哈德斯红眸中的颜色暗得吓人,他平静地启唇问她:“西芙饿了?想吃什么?”
语速平缓,语调温和,就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但问得宋青青一下子就不敢再咬哈德斯招惹他了,她脸颊和耳尖都通红地低下了头。
很显然,她听懂了自己在问什么。
耳畔传来一声略带戏谑意味的低笑,哈德斯抬起宋青青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舔舐过下唇她刚刚自己不小心咬出来的小口子,而她很乖巧地仰着脑袋由着他亲,甚至会不时地舔过他的唇缝。
乖得很容易让人心软。
所以在宋青青小声询问珀西的去向时,哈德斯也并没有动怒,而是神色淡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用担心,卡兰和安克斯会负责看好他。”
事实上,珀西的状态算不上好,脾气向来火爆的安克斯得知庄园里那个性情懦弱的管家准备带他的新娘出逃后,可以说是暴跳如雷。
卡兰的情绪倒是还算正常,情绪很稳定地拿起地下室墙边挂着的长鞭,这条鞭子是特制的,上面带着倒刺,浸泡过那些信徒宗教的圣水,用来惩罚血族能够带下一小片皮肉以及剧烈的疼痛。
至于他为什么清楚这一点,自然是因为他和安克斯小时候都被这样惩罚过。
鞭子划破空气时,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打在珀西身上时,将他打得连头都偏了过去。
冷汗几乎浸湿了珀西银白的长发,束发的白色丝带早就不知所踪了,雪白的衬衫很快就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液浸透了,斑驳的血红色遍布他的背部。
卡兰只抽了一鞭子,剩下的都是安克斯的杰作,两兄弟的怒气是一样的。
珀西沉默着承受了数次鞭打后,突然轻笑出声。
卡兰按住了安克斯的手,平静道:“父亲并没有允许我们惩罚他,只是让我们看着他。”
以纯血种的体质,这样的伤口当然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