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可怕。

宋青青停下了拨弄箭羽的动作，抿唇抬眸看向了赵则牧，他脸上的笑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似乎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再勾搭他，因为赵则牧之前就警告过自己要乖一点，不然会直接把她丢下自生自灭。

赵则牧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宋青青的回应，这更像是狩猎者的试探。

他看起来好像很肯定自己不敢这么做。

宋青青抿紧了唇，低头微微侧首，似是不经意间露出了姣好白皙的颈侧，作战服外套有些宽松滑下了肩头，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赵则牧的黑色贴身背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赵则牧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他手上穿着战术半指手套。

赵则牧原本饶有兴致的目光微微凝滞，因为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伸出手小心缓慢地解开了自己手套上的搭扣，然后柔软白皙的手指顺着手套和手掌之间的空隙溜了进去，她的指尖在自己的粗糙温热的掌心打了几个圈后将手套完全褪了去，而那双湿润的黑眸还纯然无辜地望着自己。

愣神之际，黑色的战术手套无声落地，宋青青用食指轻轻勾住了赵则牧的尾指晃了两下。

而后赵则牧听见了宋青青放得细柔轻软的嗓音，像是沁满了蜜糖水一般，听得人心尖发痒。

“则牧哥哥，看在你和我哥哥交情的份上，等会可以帮帮我吗？我会乖乖听话的。”

赵则牧神色有些莫名，目光落在了女孩白皙漂亮的脸蛋和莹润的红唇上，说话间那张很会说甜言蜜语的红唇正张合着，他忍不住磨了下牙，觉得牙根有些发痒，要不是怕把人给弄哭了，他真想狠狠地掐住她的脸在她脸上留个牙印。

想到眼前的女孩或许在自己哥哥周瞻云面前也是这样喊着哥哥撒娇要东西，赵则牧的心情瞬间就不太妙了。

说不准碰到个能保护她不被丧尸咬到的就是她的好哥哥，像极了之前周瞻云和自己说过的一种植物——菟丝花，还是一株看起来乖巧惹人怜爱的小菟丝花。

动作缓慢小心地攀附在生长得结实有力的大树树干上，柔软的花骨朵看似无害地湿哒哒地贴着树干倾吐露珠，像是在亲吻似的把大树的养分榨取吸取干净，欢呼雀跃地藏进自己的花里茁壮生长。

不过这也不能怪菟丝花，要怪就只能怪这树不够强壮，没能给寄生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提供充足的养分，被喜新厌旧也是合理的。

而且，被她这么勾着贴着的感觉并不讨厌，甚至让人掌心发痒。

“这么会叫哥哥？”赵则牧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反手捉住了宋青青在自己掌心作乱的手，抬起另一只还戴着手套的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正好就按在她柔软丰润的唇上。

粗糙的指腹很快就将女孩的下嘴唇摩挲出了艳丽的红色，她那双杏眼正湿润委屈地望着自己，似乎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少女说话间，张合的唇瓣会不经意间碰到赵则牧粗粝温热的指腹，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一般。

宋青青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浓秀的眼睫扑闪着垂下。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赵则牧蓦地低笑出声，松开了她的脸颊，“怎么会？”

就这么叫着也不错，他本来就年长她几岁，不过要是能看着茶茶的小菟丝花攀骑在自己腰上叫则牧哥哥，估计会更带感。赵则牧清楚自己的想法直白且俗气，平时说出来的话也没多委婉，要是自己那严肃正经的爷爷还在的话，怕是早就把他腿给打断了。

但现在都已经末世了，也无需顾忌那么多有的没的，光是活着都已经要用尽全力了。

主教博雅楼的丧尸数量不少，还不能走电梯，电力倒是还维持着，但是宋青青觉得以赵则牧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开电梯，谁也不敢确定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注意到宋青青一直在悄摸摸回头望着电梯，赵则牧以为她想偷懒乘坐电梯。

“不出意外的话，电梯间里面应该有不少那东西。”

说着，赵则牧走到了电梯门前，屈起手指敲了敲电梯紧闭的门，果不其然，里面立刻传来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很不规律，一听就知道不像是人类求救发出来的动静，而且没有说话声。

宋青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了电梯间的位置，她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想坐电梯，我只是在想怎么下到负一楼。”

就在这时，走廊间的广播铃声骤然响起。

宋青青条件反射看向了赵则牧，却见他的脸色如常，并没有多少变化，她想到刚刚电梯里那些丧尸对赵则牧弄出来声响的反应。

五楼的丧尸已经被赵则牧给清理掉了，博雅楼是回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