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几家。
丁宝珠这里看看,那里挑挑,主打一个光看不买,这才是逛街的真谛!
见这个镇市集都要被自己逛完了,而距离丁宏结束上午劳作还差些时辰,丁宝珠便找了家茶坊进去了。
正巧那茶坊今日请了个说书人来说话本子,此时已是开讲了,像是些灵怪传奇,她就又挑了座位坐,不多时又有人来招呼。
这里的末等茶水也是不要钱的,但是饮茶就不得不要配茶点,那茶点可就不免费了。
况且饮茶又向来是件风雅之事,那茶点反而要不便宜些。
丁宝珠身上还剩下七文钱,便花了五文钱要了碟枣泥馅儿的酥饼。
不久后被端了上来,一个白瓷碟上是四个比铜钱大一圈的黄白色酥饼。
茶碗里也已被灌满了热水,漂浮着细碎的茶叶,大抵是些低级的散茶,只留有一丝茶味罢了。
丁宝珠抿了几下,又捻着一个枣泥酥饼咬了口。
里面的枣泥馅儿吃着不是那么顺滑,有些粗糙,饼皮也仅是面团,但至少味道是甜滋滋的,用来配茶慢慢吃最好。
可她突然想着,自己应该能做出更好吃的枣泥饼,而且某些材料她甚至非常容易得。
只因丁家那儿还种着两棵枣树,每回到了枣子结成后,就要去打枣儿。
新鲜的既能拿去卖,又能晒成枣干之类的东西囤着,有的邻居想要买枣子,也不出村,就直接来找丁家。
饶是如此,丁宝珠记得家里仍然还留着一些枣子的。
心里考虑着将来,说书人的嘴也压根没停下来过,将那话本子说得妙趣横生,引人入胜。
估量着时间也快要到了,丁宝珠又让人将剩下的枣泥饼给包了起来一块带走,这才发现茶坊的门口或蹲或倚着一群人,也是喝茶磕着果仁在听说书呢。
沿着路回去屠行,丁宝珠发现街道上的行人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有不少是臂上挎篮,背上背筐的,人流如织,嘈杂不绝于耳。
来到屠行门口,丁宝珠没有进去,倒是见有些衣冠齐整之人进去,出来也是两手空空,想必只是订下什么货物而已。
不消一刻,丁宏出来了,看来那屠行中是真的热,连身上的衣襟都有些隐约的汗渍。
他一眼就见到了丁宝珠,笑道:
“等急了吧?”
“没有呢爹,我也是才来。”
丁宝珠摇摇头回答,却也笑道:
”爹饿了么?我们去吃午食吧!”
“你这孩子,我看你就是在等午食才是吧?”
丁宏无奈叹道,但面对自家女儿,他也狠不下心拒绝,况且他自己也要去填饱肚子呢,便大手一挥。
“好了,我们走,我带你去爹常去的那家店里吃!”
快接近午时了,不仅是又多了不少开始营业的铺头,甚至连小饭馆、酒肆也是大门敞开,从中慢慢飘出来一抹诱人的香气。
但两人最后还是来到了一处铺头坐下。
那是家卖浇头面的,旁边有不少与丁宏一样的壮汉正在埋头呼噜噜嗦着面,听起来极香,也不知是不是都是屠行中的同事。
倏忽听边上有人喊道:
“哟,老丁,这就是你的女儿吧?快出嫁了是不是?能去喝喜酒不?”
丁宝珠小心翼翼睃了眼,同样是几名壮汉,正坐在不远的桌椅上。
可他们的嗓门也大,这话一出口,几乎整家店内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也没什么人往这瞧来——他们忙着吃饭呢,哪有心情管这些闲事?
丁宝珠早晨绾头发时,早就用了点碎发把那快愈合的伤口给遮住了,再说那算是家丑,丁宏总不可能直接与外人讲,看来这些人都不是象山村的人。
于是丁宏还没有出声,丁宝珠却先笑道:
“叔叔们好,要是想喝喜酒,到时候来我们村里就是了,只是可别忘了要随礼哦。”
她也早听出那几位的话里有着玩笑意味,所以自己玩笑几句也就过了,既不是同一个村里的人,关系也就不那么紧密了。
那几人果然皆是寒暄,但看丁宝珠这样落落大方的也不扭捏,又顺带夸了几句,就去点面吃了。
丁宏不只感觉长了几分脸,更是小声笑道:
“宝珠,你这一撞,倒还真把你以前那脾气给撞顺了,真是神奇!”
丁宝珠笑着问:
“那爹是喜欢我现在这样,还是以前那样?”
“嗳,这有啥好比的,总归你都是我的大女儿啊。以前你有时实在是冲动,脾气能收敛就也是好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快看看你要吃啥?”
丁宏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