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声打量了一番,也微笑道:
“我和你爹情同手足,也好久没聚一聚了,难道你还舍不得你家的酒?”
“怎么会呢,徐叔叔过来,我们当然很是欢迎的。”
丁宝珠说着入了下座。
桌面上放着两碗酱菜,一碗葱拌豆腐,一坛子酒,大抵是散装的粮食酒,还有一碗切过的肉片,不过她看着像是猪头肉,还淋了热油拌过,油光锃亮的,就算凉了也有香气。
徐翊又笑着和丁宏说道:
“听说你家大姐这几天在外面做生意,我家那小子还去那买过东西呢。”
“哎呀,那哪里算是生意,顶多是个小买卖罢了。”
柳萍在旁说着。
“那至少也能挣钱补贴家里了,而且我家小子买了那吃的回来,可得他心意了,他平常可不吃那种甜滋滋的吃食。”
徐翊夸着,不知为何,里面似乎还有些言下之意。
“之前也没听说你家大姐还有这手艺,老丁啊,你不是想让她跟着你做么?”
“嗐,这不是家里总有人要学,她又是长女吗?”
“只是学这门手艺,到底麻烦,我们还是希望她能够安安稳稳地嫁个好人家去,平平安安就好。”
丁宏叹道。
丁宝珠在一旁默默扒饭。
那猪头肉肥而不腻,软糯细腻,和爽脆的酱菜一起吃,太下饭了。
“说的也是,我家那小子我也担心,都老大不小了,对讨媳妇儿却一点也不在意。”
桌上喝酒用着粗碗,略微浑浊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粮食气味。
徐翊说到这大喝一口,随便用衣袖擦擦才继续叹道:
“而且也不知啥时候养成的性子,就和个闷葫芦一样,和外人更是说不满三五句话,别说是其他姑娘了。”
说完,三人奇异且默契地都沉默了一下,然后纷纷将眼神稍稍投向了仍在吃饭的丁宝珠身上。
丁宝珠也擦嘴,心里吐槽着:
这原主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亲事原则上说已经八字有了一撇,但实际上已经是铁板钉钉,即便又做了过激的事,可两家也都讲明了,婚事也没退,怎么这未来公公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好像怕这原主又会搞事一样。
看来想让人转变印象,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丁宝珠想了想,说道:
“徐叔叔,我之前是做了激进的事,但是好了后,我也想清楚了,我做那事儿只能让家人担心,让自己出丑罢了,今后我再也不会了,一切都听我爹娘的。”
徐翊怔了怔,丁宝珠受伤后他也曾来看望过,只是这事敏感,他就再没进丁家的门。
过了几日听说后者醒了,丁宏也提着礼上门来说明,只讲那丁宝珠醒来后活像是变了个人,原以为仅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又瞧了眼一脸欣慰的丁宏和柳萍,又想着近日里村里,有部分人都在谈论丁宝珠,竟是在村外那道儿上摆起了摊做买卖。
还有眼前丁宝珠这乖顺的模样,原来就没啥心眼的人立马就释然了,不但放心,还十分满意起来。
“好,好,大姐能这么想就好。”
徐翊笑着,又举碗道:
“老丁,咱们再喝一轮?”
吃过酒饭,送了徐翊出门,丁宝珠本也想出门,却被父母叫住了,进屋谈事。
“杨仙姑找看黄历算了个好日子,就在这月十九,前一天也是个宜搬家的。”
丁宏的酒量不错,不过本身也没喝多少,关上门,就向柳萍和丁宝珠讲了这事。
柳萍一脸欣喜,但很快又换了愁容出来。
“那也没几天了,我得再检查检查事物,前一天要去铺床,又要摆宴,不比成亲当天闲呢!”
丁宝珠这才明白,看来徐翊这次过来,也是有和丁宏商量的意味。
他俩本就关系好,而这里的人们又喜欢亲上加亲,碰巧自己也回来,观察了会儿,也就更放心了。
只是这里的婚礼进程,她就不太清楚了。
“没事儿,你都检查多少遍了?再说宝珠不出村,又不是难见到,到时候有啥东西少了,再补就是了。”
丁宏笑道。
这也是为何他更想让丁宝珠嫁到徐家,这附近几个大村子都是互相联姻的,就连家里有的媳妇,娘家也是邻村的,但肯定是都在一个村子里方便。
丁宝珠问:
“娘,前一天的铺床是什么?”
柳萍被劝后也不急了,听她这么问,笑着回答道:
“成亲前一天,娘家要去夫家那暖房,就是铺铺床,摆摆器具什么的。还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