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田地,所以这些也差不多种满了。”
丁宝珠点点头道:
“最后那几个农作物,算算也要等到夏秋日才能收获,但之前能收获前几个,那些都可以做腌酱菜,也足够吃了。”
徐晔问道:
“原来你也懂种田么?”
村里人都清楚丁宝珠是屠户丁宏的女儿,后者手里没地,丁家的田都是给了大房和三房种了。
再加上原主以前那乍乍乎乎的劲儿,说实话,很难让人认为是知道那些知识的。
丁宝珠摇头晃脑故作深沉道:
“略懂,略懂。”
徐晔一时想笑,可最后还是憋住了。
丁宝珠又问道:
“我还知道等过段日子适合种芝麻和豆子,青豆、黄豆、赤豆和菉豆,还剩最后一点田,我们种些好不好?”
徐晔问:
“种这么多豆子做啥?而且家里也有豆子。”
“豆子也算是粮食嘛,咱们家里地少,种了菜几乎就没地种粮了。”
“但是那青豆能做饭,红豆能做粥,菉豆能做汤,那黄豆更是能磨豆浆做豆腐,岂不好?”
听着她娓娓道来,徐晔不由得也有了几分遐想。
特别听她唤的是自家,更是有些动容,但他仍是说道:
“那等我和爹商量商量,然后再规划下,之后再种。”
丁宝珠答应了,却又问:
“徐晔,你家不是猎户么?怎么也要种田?”
徐晔回答道:
“春夏禁猎,只能捕捉鸟儿和蛇鼠之类的猎物,正好家里以前购置了几分田传了下来,所以我家这两季,也跟着别人一样下田种地。”
丁宝珠对这点完全不清楚,很快问道:
“那就是说这两季家里其实是没有进项的?吃的也是去年的收获?那也有半年时日呢。”
徐晔听闻,以为她是不乐意了,不知为何心里一沉。
毕竟在他长大后,家里寻媒婆替他说亲,那其中有个好说的优点就是他家的情况。
人们都认为做猎户,去那深山里打个大的就能狠赚一笔,可事实是总有一年半载没有多少收入,要紧着在下半年得到翌年能吃饱饭的钱财才行。
他想到这,闷声道:
“你放心吧,这几分地一直都能养活我们一家,如今再多一个你,也不算困难,无非是多张嘴罢了。”
丁宝珠明白他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只* 是半年没有进项,那可以主动去做啊?这样半年里也不用空下来,还能贴补家里。”
徐晔看过来,问:
“你有什么想法?”
丁宝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反问道:
“徐晔,你觉得我做那凉糕的味道怎么样?”
徐晔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她在出嫁前还去外面摆过摊。
虽然不知晓是赚是亏,但自己也在那儿买了东西,别说是那清香的桃花茶,那新奇口味的凉糕,也很符合自己的口味。
他微微蹙眉,又问:
“你摆的那小摊子真的能赚钱吗?”
他现下时而去打个雀儿,打到了就去卖,运气好也有收入,但这是明面上就能清楚的。
纵然他喜欢那凉糕,也不能代表丁宝珠一定是赚的,要是做买卖亏钱,那还不如不做。
“我怕说了你还不信,我卖的第一日就赚了呢,虽是不多,但那是我头一次做,而且怎么也够一天的花销了,一切总要有个开始嘛。”
丁宝珠扬脸说着,忽然口吻又变得少许遗憾:
“可惜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所以中间只好断啦。”
徐晔听这文绉绉,甚至自己还有点听不懂的话,感到些微神奇。
不过想起丁家有读书人,也就释然了,冷笑道:
“合着让你嫁过来,还耽搁你这个……创业了?那还真是对不住!”
丁宝珠见他又别扭了,笑道:
“没啥事,你答应我再去不就成了?我保证把它又给盘活了,如何?”
徐晔扁着嘴没出声,丁宝珠又紧着问:
“怎么样?就让我试试吧,好不好?”
“……那得和爹和姨母说一声。”
“讲什么?我嫁的是你,又不是爹和姨母,主事的难道不是我俩?”
想着之前的话语,徐晔不知怎么,感觉她更像是那个主事人……
又因为她讲的某句话,他莫名感到一阵难言的赧然。
想了会儿,只好说道:
“在那之后,那道儿上已经有新的卖凉糕的了,你再去还能行?除非是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