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少稻草,放上一层,就铺一层稻草隔开,如此装满了整整一筐,就能找个好地方放着开始发酵了。
这放在室内最好,只是徐家的房子不多,丁宝珠仍是选择放在了灶房里,那温度也要比室外高一些。
她将酒曲筐置在角落,底部铺上稻草,放上筐子,顶部再放稻草盖上,又拍拍手。
之前丁宝珠薅羊毛,快把溪边的辣蓼草给薅完了,全部做完,费了一整个下午,也快要到做晚食的时候了,至少丁家差不多是这个时辰。
但她才和李银屏拌了几句嘴,既然后者嫌她,那她也不去做了,倒是能够休息。
伸了个懒腰,丁宝珠回屋,打开箱笼,发现里面还有部分先前没用完的水磨糯米粉,红糖白糖,也有那包茶叶。
她无奈且心头热乎乎的,自己做的即使没带过来,他们吃了不就成了?竟然也帮自己包好一并送来了。
但这些材料都能放得住,以后也肯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虽说那大道儿上一定有新的卖凉糕的摊贩了,可至少那抹茶红豆馅儿的凉糕,别的摊贩也不一定能完全复刻出自己那种,所以应当仍有销路。
那徐晔看样子,也不是特别反对她出摊做买卖,毕竟两季禁猎是一大痛点,家里只能吃存粮,若是真做成了倒也不坏。
据说徐晔喜欢吃那抹茶红豆馅儿凉糕,那说明他就是那种喜爱不甜的点心的人。
丁宝珠心里一动,已是有了大致的想法。
斜阳之际,徐翊和徐晔扛着农具回了家,院里的桌子已经摆出来了,李银屏和徐莹徐芝在端饭菜放碗筷,桌面上已有饭菜。
这本是徐家常见的一幕,父子俩放下农具后,却环视了下,徐翊问:
“晔儿媳妇呢?”
李银屏翻了翻眼,一屁股坐在桌旁,没好气道:
“还能在哪?像个大小姐似的躺在屋里呢,之前我不过就提醒了她几句,她就这样摆脸子,也不晓得给谁看!
“一个下午家务也不做,不知在那忙活什么,我看她是不饿,饿了自然会来吃饭!”
徐莹徐芝缄默着不敢说话,徐翊微微皱眉,向徐晔说道:
“晔儿,去叫你媳妇儿吃饭。”
徐晔应了声,直接去了房,那丁宝珠果然还躺在床上眯缝着眼。
他顿了顿,又想起不知从哪听说,她在娘家时除了跟着丁宏做活儿,那家务基本是不怎么碰的,今天大概是忙碌了一日吧。
于是他上前轻声道:
“可以吃晚饭了,起来吧。”
丁宝珠本就是小憩,一听有人说话就醒了。
她睁眼见是徐晔,笑了笑起身,却又道:
“是姨母自己要去做晚食的,可不是我犯懒。”
徐晔疑惑问:
“发生啥了?”
“我想着你和爹下地干活辛苦,就多做了些带油水的,结果姨母嫌我做的不好,把晚食揽过去做了。”
徐晔摆摆手道:
“这也没啥,总不能都让你包圆了,何况家里水缸,和房里的柴火都有补充过,一定是你做的,所以不过是少做一顿饭,那也有姨母在。”
听完这番话,丁宝珠心里稍稍放下,看来徐晔并不是那种视媳妇为仆人的男人,否则自己下的,估摸着是个困难副本了。
两人出门,又在桌旁坐下。
桌上放着一盘早晨那样的饼子,还有一盘油光光腊肉炒的野菜,一盘萝卜干,一碟子盐水蒜瓣儿,幸好那腊肉倒是要比野菜多。
丁宝珠把那硬硬的饼子掰开,夹了几筷子腊肉和小菜,就当夹馍那样吃起来,而且主动说道:
“爹,我今天回去后做了酒曲,到时候我酿米酒给你喝!”
“哦?”
一提到酒,徐翊就有了兴趣,不然也不会与丁宏结识到一块儿去。
再加上那米酒是这里最为普遍的酒水,爱喝酒的也常喝。
“晔儿媳妇还会酿酒?以前倒是没听说过。”
丁宝珠笑道:
“到时候爹尝尝,就不是听说了。”
李银屏冷哼一声:
“我说咋少了那么多米,原来是你偷摸用的,嫁过来还没多少时辰呢,就先可劲儿用了,你当那米是大风刮来的?”
徐晔正学着丁宝珠也做了个夹馍,大口吃着,果然鲜香满足。
只是吃了午时那柔软如春风的薄饼,这粗粝的饼子倒有些磨舌,可他也不嫌弃。
可听李银屏这么讲,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香,正想放下饼子开口,旁边的丁宝珠却道:
“先不说做酒曲需要米,再说我做酒曲不也是为了家里人?不仅爹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