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被。
徐晔一上床就背对她侧身躺着, 丁宝珠也不去管, 反而觉得这样也好, 正想闭上眼睡下,却听徐晔沉声道:
“后日你要回门, 爹嘱咐我明天寻个时辰, 带你去镇上买些礼物回去。”
“哦。”
丁宝珠应了声。
“行,那明天再去瞧吧。”
徐晔顿了顿,倏忽转过身来平躺着,又说道:
“姨母她讲话向来尖刻,你别和她一般见识,都少说几句也就行了。”
丁宝珠正声道:
“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都好好回她了?而且每次都是她起的头,让我少说, 先让她少说才是正事。”
“你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我就是那人若犯我,我也犯人的,难道我还要忍着不成?”
徐晔沉默了下, 那一瞬间脑内也不知想了什么,丁宝珠就更不睬那些了, 正想睡, 却又听前者问道:
“你那生意,当真想继续做?”
唔, 这算是转移话题么?
丁宝珠听出来后,也不纠缠,顺着他的话回答:
“是啊,我早有这个想法了,而且在这里想要挣钱,我觉得除了做生意也没其他的了。”
“村里其他婶子不也会外出这么做,补贴家用吗?至于做什么生意,我做吃食比较擅长,完全可以往这个方面试试。”
好在徐晔从来不知晓原主会不会做吃食,就连家里也有自己在那几日的铺垫,现在一定也比较习惯了。
她想了想,又微笑道:
“而且我们在田里讲的那些……我已经想好给你做什么了,保证你爱吃!”
庆幸床上近乎漆黑,徐晔勾勾嘴角,旁人也看不见。
“好,我知道了,先睡吧。”
一夜无话,又接旭日东升,那鸡鸣渐渐也连成了一片。
徐翊与李银屏一贯起得早,见那房里一直没有动静,前者便叫后者去做早食。
早食做着简单,可李银屏依然是少许不情不愿的,抬了桌摆碗筷,看两人还是没起,忍不住说道:
“哪有这么晚起的?村里又哪有儿媳妇不主动起来做早食的?”
徐翊却打断道:
“这是奇了,晔儿没娶媳妇之前,难道你就不做早食了?”
李银屏噎了噎,不说话了。
徐翊又笑道:
“人家新夫妻,这才几天,早晨起得晚了,也不是什么罕事,你我还不懂?”
李银屏愣了愣,但最后她到底没把那件事告诉徐翊,眼底更是暗了暗,怪气道:
“你也别太惯着他们了,特别是你那好儿媳妇,你认为她好,难不成忘了之前村里传的是啥风言风语了?我反正是不想管了,随便你们吧!”
徐翊还想解释解释,李银屏却直接转身离开了,只能摇了摇头。
而丁宝珠和徐晔今日也的确是起晚了。
后者这次可没喝醉一觉睡到天亮,但身边多了个人,还时不时能碰到,也就根本睡不着,又不敢翻来覆去的怕吵醒了人,恨不得再去冲个凉才好,所以直到将近三更天了才勉强睡下。
可没有心理负担的丁宝珠却很快睡着了,而且因为被窝里暖和,又没有闹钟什么的,这才没醒。
窗外出现了几声鸟鸣啁啾,徐晔眯缝着眼,感觉到时辰了,惺忪醒来,就听屋外有人喊道:
“大哥,大嫂,赶紧起来吃早食了!”
“再不起来,早食就要被吃光了哦!”
“汪!”
徐晔心里一惊,宛如一个翻身的鹞子起了身,瞥眼日头,这才发现他们起晚了。
偏头一瞧,丁宝珠还闭着眼侧着身,伸了条胳膊出来,素色里衣和深红被面显得格外有着对比。
徐晔忙着晨起,下来一面穿衣一面轻推了推她,喊道:
“宝珠,快,快起了,家里人都在等着呢。”
“唔……”
丁宝珠被叫起,她揉揉眼,不过大概是睡饱了的缘故,也很快就清醒了,和徐晔一块儿穿衣梳头,终于是出了门去。
吃早食时,徐翊又讲了那去镇上买回礼的事儿,今天就不用徐晔与他去下田了。
李银屏对这事情倒是没有发表什么言论,毕竟买了东西去娘家那回门,亲家总也要给礼,那价值也是和回礼相差无几的。
既然不下地去,徐晔便想着上山去转转。
虽说如今是禁猎期,可仍能打打鸟雀什么的,他之前也是这样做,那打来的鸟雀也有用处。
家里的水缸和柴火才补充过,也不需要推磨饲养,所以丁宝珠就主动要求跟徐晔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