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后,徐晔就离开了灶房,全权由丁宝珠去做。
丁宝珠则是给那鸟儿去了毛和内脏,又把蛇剥了皮除了脂油拿去蛇胆。
两者又用调料腌制了会儿,便找出了一个大碗,那蛇盘旋着放在碗底,上面置着腌鸟,各个都固定好了,再整体放入了锅中。
她又去寻了一根粗实的硬木柴,这种柴能烧上起码半个时辰,那火势还大,点燃灶膛盖上锅盖,就是猛火慢炖了。
只烧了一刻钟,那热腾腾的香味便弥漫在了整个灶房内,更是慢慢飘去了室外。
再快速炒了盘菜和蒸了饭,这一顿午食也就完成了。
那碗低配版的龙凤羹出锅后,丁宝珠又在里面添了些盐巴和料酒。
这属于是清炖菜色,不多要其他味道来覆盖,独独感受那股新鲜且鲜美的原味。
吃过午食,李银屏装了一份去地里给徐翊送饭,而丁宝珠继续窝在灶房里做要卖的青团。
徐晔这时也在灶房里,默默地在给蛇尸剥皮,取下那蛇胆和蛇脂,一会儿还要熬油。
丁宝珠忽然觉得自己和徐晔的关系,那当然是不能用夫妻来形容的,但此刻也有一种奇异的氛围,就像是——
唔……室友?
不过她也不讨厌就是了,甚至还有些习惯。
丁宝珠手上利落地包着青团,看见那被剥下的蛇皮,便问道:
“徐晔,这蛇皮你还要用吗?”
作为猎户,手里打的猎物一定要获得最大化的利益后,才会放弃。
徐晔缓缓剥下整张蛇皮,却是反问道:
“咋了,你又有啥主意?”
丁宝珠捂唇笑道:
“要说这蛇皮,其实也能做了吃,最简单的就是和鸡子炒哦。”
徐晔越听越皱眉,像是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的,不快道:
“这是啥菜?不会是你胡诌的吧?再说我们家又不是真没东西吃,吃这干啥?”
“那好好的这些皮,也不能浪费了。”
丁宝珠思量了下,又说:
“我记得蛇皮和蛇胆一样也是有药性的,可以煎成汤药,也可以做成药膳。咱们就先把这些给晒干了,到时候一并拿出去,先找邱大夫看看,他不要再拿去镇上试试卖。”
“行,但要先凑到一罐子蛇油再说。”
做好了青团,丁宝珠就接着与酒酿和饴糖一起拿出去卖。
她这咸蛋黄肉珑松青团的名号,算是打出去了,而且附近同样卖青团的摊子都是没有这款的。
可就算知道了丁宝珠的名头,怕也是轻易复刻不了,毕竟原料里又要咸蛋黄,又要肉,有的贩子想要卖,也得心里先斟酌一番,况且清明也很快要结束了。
但丁宝珠偶尔也会招待一些异样的客人。
单刀直入地就指名要那蛋黄肉松青团不说,还有意无意地往她筐子里瞅,仿佛非要看出什么门道一般。
于是丁宝珠想着,他们也许是在其他位置上的同行,指不定是有些行人去那些摊子上询问有没有那馅料的了,久而久之就多了几分好奇,也就顺势过来看看。
既然如此,丁宝珠当然是选择卖了,反正钱是她赚的。
纵使有人尝出了馅料的做法,这一次清明之争已经结束了,除非他们再做出创新推出新吃食。
可其实每个人能做出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这几日是细雨如丝压玉尘,让那柔韧多姿的柳条舞姿婆娑。
而下过了这阵春雨,那温度就升上了点。
丁宝珠卖青团赚了钱,就准备做些新的吃食再出去卖了。
只是在这之前,她仍旧是卖凉糕,特别是那抹茶红豆馅儿的凉糕,就连徐晔也喜欢吃。
为此她特意找了空档上山一趟,平日里都是徐晔带着黑虎去捕蛇抓鸟,这回她也跟着去。
就是有一段日子没爬山了,丁宝珠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总算是没落到太后面。
这个季节倒是还能找到笋子,而笋子能够做许多好吃的,所以只要发现,丁宝珠就毫不犹豫地全部收入筐中。
尤其是下过雨后,某些特定的环境里又生长出了不少菌菇,她也一并采摘。
只可惜在那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羊肚菌,还是一些比较细松平常的菌菇。
徐晔见她采集得兴致勃勃,嘱咐几句后,就和黑虎去捕蛇了。
丁宝珠背着已有了点重量的筐子,暂时与徐晔分开走,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拨弄着脚边齐踝的杂草。
如今气温上升,还真有可能从窠子里窜出蛇来。
要是草蛇也就算了,要是毒蛇,这里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