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何况姨母现在是在做什么?”
“啧啧,你如今脾气倒是不小,我就是说你几句又咋了?”
“再说你做儿媳妇的,伺候公婆和丈夫那是天经地义!”
李银屏一边握着锅铲一边叉着腰,口中仍不忘念着那些话。
但既然她在做午食,便又道:
“罢了罢了,我是请不了你,但还有点时间也别浪费了,你去把盆里那些衣物洗了吧,之后再拿去晾了!”
丁宝珠装好酒,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灶房。
李银屏倒是察觉到她心情不佳,却仍是摇了摇头,只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八字和她相冲。
到底来说,还是她依旧不满意这个儿媳妇。
丁宝珠嫁过来也有月余了,日常也有换下来的衣裳。
虽说这种天气出汗不多,但上山下田难免会弄脏。
徐晔成了家后,他的衣裳就不会是别人来洗了,而是她这个媳妇儿要做的事。
不管怎样,这里还是遵循着夫为妻纲的规矩,而让男人去洗衣做饭,仿佛是绝对不能够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光是风言风语都能够淹了那家。
再者丁宝珠还有自己的衣物要洗,这时候穿的,也不像冬季那般厚重。
她找来一个小罐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颗颗滚圆的、黑黝黝的丸子。
拿在手里摸,还有点油油的,掰开扔进盛满水的木盆里搅一搅,就有些微泡沫了。
这正是家家户户都必备自制的肥珠子。
而这天然的洗涤物,甚至还有一抹浅浅的草木香气。
丁宝珠又拿起杵头来敲打着盆里湿透的衣物,这洗衣放到这,那也是一项要费力气的家务劳动。
丁宝珠挑了个角落默默在洗着衣裳,洗到一半,徐芝走过来说道:
“大嫂,你那些花棒啥的,应当都已经晒好了,有些是变成了你说的那样子,我都给你收起来了。”
丁宝珠在采摘那些松花回来后,和家里每个人都讲了这件事,不然要是有人不清楚,而把那些都给扔了烧了,到时候可赶不上赶市。
晒松花要晒到微微发白才好,之后就可以取花粉了。
丁宝珠听后便笑道:
“行,谢谢芝儿,到时候我那松针汽水酿好了,就先给你尝尝。”
徐芝不知道那汽水是个啥,提到松针她也只能联想到茶水。
而她这个年纪向来不喜欢苦苦的茶水,和丁宝琴有得一拼。
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道:
“好啊好啊,还有,大嫂到时候,可得和我们一块儿去赶市啊!”
丁宝珠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来,朝她招了招手道:
“芝儿,我有点事想问你。”
“大嫂想问啥?”
徐芝不明所以。
丁宝珠略略放下杵头,随便找了个借口问道:
“我有点记不得了,咱们村里,有没有能做器具的人家来着?”
徐芝不太知晓丁宝珠原主发生了什么,更是没有多想,随口就道:
“不知大嫂你要做啥器具,不过我们村里有家干木匠的,虽然我爹和我大哥也会些木匠活,但遇上做大件,还是会去找那家人来做,村里大多数人也都找他家的。”
丁宝珠一心想着升级装备,竟把某件事给忘了个干净,听闻后又问问地点,就让徐芝去了。
既然她想要做热乎的吃食,就需要个能保温的容器,那几个一直带的筐子是可以下岗了。
而她至今为止所挣到的钱,也应该足够去制作几件像样的容器了。
想来,这也能算是一笔投资呢!
丁宝珠心里思量着。
然而正在用力绞着衣物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小腹中似乎被刺了几下,紧接着底下一抹热流淌过。
她脸色一变,暗叫不好,放下衣物就赶紧回了屋。
结果李银屏做完午食出来,就只见到一个木盆,里面装着拧紧的衣裳,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不禁埋怨道:
“哪有人做事做到一半就溜的?这洗好的衣服留着给谁晾?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徐莹徐芝帮着摆桌端饭菜,后者单纯,直接就说道:
“说不定大嫂是有啥事想起来就去做了,等会儿肯定还回来哩。”
“最近大嫂天天鸡叫了,就要出门,刚刚还问我去哪里做器具,我说去林大叔家是最好的呢。”
李银屏心里一惊,大声道:
“你说啥?再说一遍?!”
徐芝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饭菜给撒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我没说啥呀,就是刚才大嫂问了我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