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但好像身边根本不需要人,她自己正和其他人聊得欢呢!
在那一刹间,他心里的确莫名其妙涌上来一股古怪的滋味,可偏偏他不通文墨说不上来,只觉得那味道并不好受。
然而丁宝珠却说那是吃味,甚至和醋相提并论,徐晔想起自己吃过的酸物:青梅、酸萝卜、野果子……
可这么回想着,那种滋味要比这些都更浓一点。
况且他还认识那少年,毕竟家里做猎户的,也不是次次都安全满载而归,少不得受点小伤。
而村里又只有邱大夫这么一个正经大夫,而大夫身旁的弟子,全村自然皆是差不多认得的。
……但是他才不承认和她说的一样呢!
徐晔依旧在生着不自觉的闷气,可丁宝珠却在路上发现了些好物。
她抬头望去,一棵树的上方竟然长着密密麻麻,红绿相间的嫩叶幼芽儿。
随风飘动后,更是挥发出了一股奇特的芳香,原来是香椿。
香椿这东西,有的人爱若珍宝,有的人却视若草芥,虽然那的确属于草木。
而丁宝珠就是后一者,但想着眼下这个时节,恰巧是那香椿嫩如丝的时候,也是一例上好的野菜,便先放下筐子,爬上树就去采摘。
而从树上往下一看,黑虎都在摇着尾巴扒着树干呢,徐晔却似乎还在发呆,只好喊道:
“徐晔,快帮我接一下!”
徐晔回过神,刚抬起头,迎面扑倏倏落下许多叶子来。
他抬手一摸,倒也认识这香椿,只好先把心事抛之脑后,转而收集起来。
不知不觉就收了大半筐子的香椿,那浓烈的气味,徐晔却是不讨厌,并且也明白只有这时,才是吃这个有着异香的植物的时节。
筐子里用手压了压,徐晔抬头见丁宝珠仍在树上,便喊道:
“喂,你可以下来了,上面还能有啥?”
“哎呀,我知道了,我这不就下来了嘛……”
丁宝珠缓缓地移下树,然而就在徐晔的目光中,在某一瞬间,她蓦地像是脚底一偏,整个身子都要和周围的树叶那般落下来似的,吓得徐晔连忙往前道:
“小心!——”
幸好丁宝珠及时抓紧了树干,才没有直接摔下去。
而她往下瞧到徐晔紧张的神情,更是慢悠悠地小心下来,才笑道:
“怎么,你这么担心我啊?”
徐晔把头一撇,嘴硬道:
“哪有,不过我确实怕你摔下来,毕竟摔伤了,还不得花费许多?”
丁宝珠听闻后摇了摇头。
等什么时候徐晔人不在了,恐怕那张嘴都还是在的!
除开松花棒和香椿,她也摘了不少松针和松塔,还有荆芥给自己的那些麦冬。
满载而归地回到家后,丁宝珠就去处理这些材料了。
连带着那些香椿,也一并收拾了,而灶房里还剩着几个鸡子,正好能一起做了——这两个食材可是天生一对!
丁宝珠采的时候,采的都是最嫩的芽儿,而吃香椿前又必须要先焯几遍水,如此后,那红绿相间的颜色就变为了翠绿。
切得细碎后再打鸡子,起锅烧油,煎成一个又大又圆的蛋饼,最后装盘,她还不忘继续切了几刀,这* 样也方便夹。
而这香椿的气味果然霸道,只做了一道香椿煎蛋,几乎让家里所有的人都闻见了。
徐莹徐芝在屋里嗅到了,一个馋涎欲滴,一个皱起眉来,徐芝哭丧着脸道:
“天啊,今天咋又吃那东西了!?”
“啥叫又,我们上一次吃还是在去年那时呢!”
徐莹也不悦起来:
“明明闻上去这么香,你多吃点也就习惯了!”
“别吵了,这味道也确实浓了点。”
旁边的李银屏也蹙眉道:
“说实在的,我也闻不惯这味儿!”
这就不是她故意刁难了,而是香椿这东西每次一做,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像是徐家,家里也只有徐莹和徐晔爱吃。
不过这一点在丁宝珠没上餐桌前,是不清楚的,只等她也坐下,一家人都动了筷,她才看出来些。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李银屏清了清嗓,竟然说道:
“晔儿媳妇辛苦了,这菜你多吃些。”
好歹丁宝珠还在里面打了最后几颗鸡子,后者瞧了一眼,笑着回答道:
“姨母,我不辛苦,不过这菜嘛……还是让喜欢吃的人多动动筷子好。”
幸好不是只有自己不爱吃!
徐晔徐莹听了,也就动筷吃了,后者还不忘称赞丁宝珠的手艺。
其实徐晔也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