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这波卖完后,就去做新吃食,并且继续在那大道上卖的,却没想到这松针汽水竟然这么受镇里人的欢迎。
松花之后是没有了,可那松针却是四季常青,倒是可以接着采集后制作,但如果真的要一直做下去,那岂不是就要来镇上售卖了?
丁宝珠心里纠结,一时间连叫卖的劲头也小了一点点。
期间也有人过来买松花团,她照旧做着生意,却蓦然听见有人往自己这个方向喊了一声:
“姐姐!”
丁宝珠循声而望,原来是上次那个卖桑叶的年轻妇人。
此刻也是挑了个担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便惊喜问道:
“你怎么来了?”
那妇人在旁边放下担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擦擦汗笑道:
“这不是我听了你的话,回家去把那桑叶做成了吃食吗?”
你不知道,原本我夫家里还是不太愿意的,唯一的机会还是我求来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个,我便照着你的法子做了吃食再拿来镇上卖,果然比单卖桑叶更容易卖出去。”
“赚了钱,我公公婆婆果然不再有异议了,也同意我再来镇上了呢。”
“那真是太好了,虽然一开始赚得不多,但起码能把积压的材料给卖出去。”
于是这妇人,正好可以与丁宝珠搭个伴一块儿做买卖,看这个架势,接下来一段日子,前者都会过来了。
而这个妇人原来姓叶,名冬儿,是象山村邻村——长森村的人。
虽称之为邻村,可来回怎么也要花费些时辰的,所以丁宝珠来了之后,这叶冬儿才姗姗来迟。
那长森村里有着两项产业,就是养蚕和种茶,所以在那一片范围内,就属他们最为富有,继而形成了一整个大型村落。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节,既是养蚕最好的,也是新一轮采茶高峰。
怪不得起初叶冬儿的婆家不同意她的提议,毕竟那桑叶还是要留给蚕宝宝的。
“姐姐,你看。”
叶冬儿唤了声,把扁担挑着的筐上的布头给揭了开来,露出里面一个个草绿色的饼子来,正是桑叶饼。
她又取出一个递过来,笑道:
“姐姐,你尝尝看!”
“不了,这是你要卖的,我吃了,你卖什么?”
丁宝珠婉拒道。
“哎呀,就这一个又没事,我这还有呢。”
再说了,若不是你给我出了主意,我还是只在卖那桑叶,等卖出去,还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也是因为你,我才能赚到钱贴补家里,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一个饼子又算得了啥?况且你也替我尝尝这味道吧!”
叶冬儿一番话说得真切,丁宝珠也不好再拒绝了,便接过来咬了口。
舌齿间翻滚出了一股浓浓的桑叶清香,吃着感觉也不是光用了桑叶,一定是还搭配了调料,所以还有阵咸香气,这样就能够空口吃了。
丁宝珠笑道:
“你这做的不错,甚至还有创新,比我的想法好多了,以后你一定能够大卖。”
“那就借姐姐吉言了。”
叶冬儿也笑得粲然,眼里有了神,就好像已经见到了今后的样子。
两人便一起开始张罗叫卖起来。
丁宝珠这里还是卖松花团和松花酒,只是不消一会儿,她就又见熟人了。
“娘子,娘子!”
丁宝珠才送走一名客人,听到有人貌似是在叫自己。
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一直在客满楼里打过照面的跑堂。
来者就是客,何况若还是陌生人,也就不会见过那么多面了,她便笑着问:
“跑堂的,原来是你——你这回不会是揽我去吃饭的吧?”
不过丁宝珠确实是在开玩笑,她又不是什么贵客,比她能花钱的有的是,那掌柜的凭啥要单拉她去吃饭?
那跑堂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很快又利索地说道:
“娘子,你要知道,咱们店里还是很欢迎你去光顾的!”
“只是这回嘛……我可是身负着要紧事儿来的!”
已经寒暄过,丁宝珠便好奇问道:
“你家掌柜的,托你办什么要紧事儿了?”
那跑堂的——原来是个名叫朱四的,嘿嘿笑了声,却不像在店内那样有话直说,而是先问道:
“娘子,您今日又来镇上了,是来卖些啥的呀?”
丁宝珠眯着眼看向不知打了什么算盘的朱四,却也耐着性子说道:
“还是老一套,卖松花团子、松花酒和松针汽水,不过你来晚了,松针汽水已经卖完了。”
朱四这才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