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称了。
买了食材不够,丁宝珠又去杂货铺买了几个坛子罐子。
徐家里有这种容器还是为了腌菜, 腌满了也能过冬,可丁宝珠一来就用了不少。
而且之后还是果蔬增多的时节,估摸着使用就更紧张了。
但丁宝珠眼下赚了钱, 也就毫不犹豫地多补充了一批。
于是到了最后,并不是她没钱买, 而是她实在放不下背不动了!
丁宝珠深吸一口气重新背上了筐子, 双手还拎着部分物品,就这么一路回到了象山村。
可到了村里, 她却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村里转了转,最后来到了一个草屋外。
隔着长了藤蔓与花苞的篱笆,丁宝珠朝里面喊道:
“请问邱大夫在吗?”
没错,这里就是邱大夫的家,不过虽是草屋,却也有好几间。
若是其中一间是用来住的,那么其余几间就属于是药房诊室那样的地方了。
许多上门来看病的人大多数会留下来,看完了再回去。
只有实在太急切的病情才会让邱大夫出门去看——比如说原主撞墙那会儿。
等了一会儿,屋门上的帘子被掀开来,荆芥走出来见到她,问道:
“咦,怎么是娘子你?难道是身子不适么?”
丁宝珠笑道:
“我这次来不是来瞧病的,是来买东西的,但我也不清楚你这有没有我想要的,所以我过来瞧瞧。”
荆芥看她身上大包小包的,精神也不错,不像是个病人,就打开篱笆门请她进来,又问道:
“也不知娘子想要买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师傅现在正在屋里给其他人诊治,你就随我来吧。”
如此说着,荆芥带着丁宝珠来到了药房。
才一进屋,扑面而来全是混杂在一起的浓郁草药香,但是一点也不刺鼻,反而古朴、厚重,还有点莫名令人安宁的感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面看来只是一个寻常草屋,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光是那高大的药柜,以及样样俱全的工具,就已经和镇上的医馆没什么区别了。
荆芥来到柜台前,问道:
“娘子想要买什么?我这里也都是药材,可没有吃食。”
丁宝珠笑道:
“俗话说医食同源,你这虽没有做好的吃食,但说不定就能成为我手中需要的食材呢!——你这里有没有丹曲?”
“有的,不过不多,你看看要多少,我给你称了,只是这丹曲的价格不算很便宜。”
他说着,便从某个抽屉里取出了几把零零散散的米粒来,但那些米粒几乎都是紫红色的。
所谓丹曲,其实就是红曲米,是一味药材,可也能够入馔。
不过大多数还是用来酿酒的,听丁宝珠要做吃食,连荆芥也不禁产生些疑惑。
最后丁宝珠要了半斤丹曲,一起放进了筐内,成了筐子的那一个尖尖儿,这才告辞离开。
却没想到刚出了门,迎面就遇到了邱大夫。
邱大夫一看是她,便笑呵呵地问着:
“丁娘子别来无恙啊?怎么这几天也没见你摆摊了?”
不等丁宝珠回答,邱大夫又递过来一张药方给荆芥,吩咐道:
“荆芥啊,你先去抓药吧,这病人急着要回去呢。”
荆芥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但仍是先回去抓药了。
然而人一走,那邱大夫就立刻凑过来小声问道:
“我说娘子,你那凉糕还卖不卖了?老夫怎么听闻,你现在已经不再卖凉糕了?”
……看来那抹茶红豆凉糕,还真成了这老顽童的白月光了啊?
丁宝珠无奈笑道:
“邱大夫,我最近是没有再卖,都是先在卖应季的吃食了,比如说我这一阵子在卖松花团子和松花酒。”
“只是现在松花也过季了,我正在想再买些什么好。”
“要我说,你真该再卖那凉糕,特别是那末茶馅儿的,主要这方圆几里开外也找不出再卖的一家,连个替代品也没有!”
邱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叹道。
丁宝珠笑道:
“邱大夫的话我记着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我照旧去村外卖吃食,到时候我们不见不散!”
“好、好,那老夫送送你吧。”
挥了挥手,丁宝珠离开药房,终于是回了家。
对于离家后所发生的一切,她是完全不知情的,现在也只是想着快些回去。
一是把钱放了,二是尝试着研究新品,也好继续出门摆摊。
可她一推门进家,就发现李银屏抱着双臂,阴沉着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