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糕拼不?”
丁宝珠知道他这是想先买一个尝尝看,便颔首道:
“能啊,一个馒头与一块凉糕也是五文钱。”
于是张简买了个馒头,又买了五块凉糕。
竹制品在村里还是畅销的,所以这些钱对他来说可能真不算很多。
丁宝珠将凉糕都包在一起,独拿一张油纸,包了个馒头递过去。
张简接过后,只感觉手心里热腾腾的,果然是才出炉的,便在那馒头上吹了几口气,才大咬了一口。
馒头本身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挺有嚼劲,但是那细腻甜滋滋的豆沙馅儿却是慢慢涌了出来,散发着浅浅热气。
张简吸了几口气才咀嚼起来,支吾说着:
“虽然现在天气热了,可这大早上的,还是得吃点热乎乎的暖胃。”
“娘子,我也去我摊上了哈,祝你这生意红火!”
丁宝珠道了谢,送走张简,便又开始叫卖起来。
今天有了那馒头,来来往往的行人中,过来买的客人果然多了些,当然也有过来买麦冬熟水的,同样是自带杯优惠。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站在远处多看了会儿丁宝珠,最后才上前来,问道:
“娘子,你这里还卖松针汽水不?”
丁宝珠咦了一声,眼前的人她实在是没印象了,可既然知道她卖过松针汽水,就一定是在镇上时光临过她摊子的人,便问道:
“镇上就有卖松针汽水的吧?客人咋不去那里买呢?”
“我记得一开始好像是个摊子上卖的,方才我见娘子眼熟,确定了才过来。”
那人解释着,又稍稍不满道:
“现在的确是客满楼在卖,可是他那里要四文钱一份呢,但我记得在摊子上买,也没那么贵啊。”
丁宝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
“他那里不知卖得如何?”
“你不清楚,自从客满楼开始卖松针汽水后,他那里的客人就更多了,听说那掌柜的还开始收购松针了呢。”
“只是也没有多少商家是专门卖松针的,所以还花钱雇人去采松针哩。”
这客人似乎颇想抱怨,所以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听说那松针汽水,味道倒还是一样的,但是吧,那边到底是要贵一些,所以我见到了你,就过来问问了。”
丁宝珠这时才笑道:
“我这是没有松针汽水了,但也有新的饮品,今日卖新煎的麦冬熟水,客人要不要买来尝尝?”
可显然这人就是想喝松针汽水,对其他的饮子就不感兴趣了,于是婉拒。
后来想了想,他依然是往镇子的方向而去了。
距离丁宝珠卖了方子也仅有数日,但是想必已经卖出不少松针汽水了。
那价格还比她实际卖的贵上一倍多,看来这客满楼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但丁宝珠也不怎么后悔,毕竟她还是有收获的,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笔钱再生出钱来。
继续吆喝,而没过多久,她就看到路过的几个大汉。
他们身后都背着一个大筐,而筐子里面装满着绿油油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
丁宝珠眼尖地发现,那竟然是大量堆积的松针。
看来他们就是宋昌易雇佣的,去采松针的人们了。
丁宝珠在他们又前进了点后,挥手喊道:
“卖麦冬熟水咯!清热解渴的熟水!便宜又解渴!——”
这么一喊,那几个背着筐子的大汉果然注意到了,有几个也是满头大汗的。
他们貌似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团队,其中几人停了停,抬手擦擦汗,便走过来问道:
“娘子,你这一碗水多少钱?”
丁宝珠笑着回答:
“郎君若是有自带的容器能接水,只要一文五分就行。”
“好,正好我带了竹筒,你给我打一壶。”
那大汉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递过来。
丁宝珠比划了下,提醒道:
“郎君,你这个竹筒比较大,我得收两文钱,可以不?”
“行行行,你快打吧,我快渴死了!”
那大汉摆摆手,下颔那又流下了汗珠子。
其他汉子见了,有的实在渴,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容器来,可是那没有容器的却不满道:
“娘子,你这咋也没有碗啥的?我们岂不是喝不到了?”
“是啊是啊,最好还有几套桌椅,咱们也能歇歇脚。”
丁宝珠一边打着水,一边带着歉意笑道:
“各位郎君,我这还只是一个简易的小摊子,但是郎君们这样光顾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