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
“你现在竟然也会说这种话了?我还以为你压根不会讲这种好话呢!”
徐晔怔了怔,随即恼羞成怒道:
“你不爱听好话,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哼!”
说完,他还一撇头,就不理她了。
丁宝珠连忙凑上去笑道: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我爱听你说的话,以后你多说点,好不好?”
徐晔板着脸不开口,但是脸倒是转回来了。
而旁边的几个认识丁宝珠的摊贩,见到两人如此这般,也是心知肚明笑了起来。
想上回那郎君跟着来,面上还没什么笑意,两人看着也生分,现在倒是感觉亲近了不少。
年轻就是好啊!
更是有人默默感叹着。
不过眼下还是做生意要紧,丁宝珠便继续叫卖起来。
只是过了片刻,她忽然在远处望见了一队熟悉的人影。
那队伍里都是健壮的大汉,满脸红通通的淌着汗水,背上还背着一筐子东西。
听见丁宝珠的叫卖后,那其中就有人过来问道:
“娘子,你这里有饮子卖不?”
丁宝珠定睛一瞧,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些去采摘松针的工人们吗?
没想到不但还在做这件事,好像采的松针也更多了。
看来随着气温上升,那松针汽水仍然是受欢迎的。
丁宝珠不好意思道:
“抱歉了郎君,今天我们不卖饮子,但是我们有足够管饱的乌米栥饭团,里面还能添好几种配料咧,绝对好吃!”
“你们看样子是一大早,就开始辛苦了,吃过早食了没呀?再说这乌米吃了还解暑呢!”
被这么一问,那其中有几个大汉,确实是没有吃早食的,也就起了心思。
毕竟那客满楼每隔一段日子,就招人去采松针,而且都要一大早去,这样接下来一整日,就都能用来制作松针汽水。
所以之前这些大汉,都是去客满楼拿到结的钱后,再去吃饭恢复体力的。
但是随着入夏,这消耗就越来越大了。
有时候在路上,那肚子就饿得咕咕叫起来,但只能咬着牙继续走,又或者多喝几口水先压下。
然而路过了这个上次买过东西的摊子,听到了这个貌似能管饱的吃食,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问道:
“你这吃的是咋卖的?”
丁宝珠感觉有戏,便立马解释道:
“栥饭团是分两种的,一种是甜味的,一种是咸味的,甜味的标配是里面放糖和花生碎,咸味的标配是里面放咸菜。”
“里面还可以再放油条酥,这样一份是六文钱,但是里面再加上两文的话,就可以把油条酥换成一整根油条,这样份量也变大了。”
“另外还有其他配料可以放进饭团中,也是另加钱的,郎君你可以瞧瞧……”
另外还有三文钱的炸里脊肉和肉珑松,两文钱的炸猪皮和咸蛋,以及一文钱的梅菜笋丝。
琳琅满目放了一筐子的配料,看得那几个大汉眼馋,愈发肚饿,很快就有人下单了。
毕竟宋昌易靠着那松针汽水在这一腔里赚得盆满钵满,又时常招工,有些常去做的工人还真攒下了点钱,对这个价格也是能接受了。
他们一个一个纷纷说道:
“我要个咸的,里面包油条!”
“我也是我也是,再给我加些猪皮吧,听着就好吃!”
“我也要个咸口的,不过我放油条酥就行,另外再给加个咸蛋,嘴巴里都淡出个鸟儿了!”
“你们大早上就吃那么好啊?我就加些那梅菜笋丝吧!”
“我想尝尝那甜口的,娘子给我多放点糖吧!”
其中有一个汉子笑道:
“说来也巧,我来过你这摊子买过那蛋黄肉珑松青团子呢,味道不错,你给我加点肉珑松吧!”
这没生意倒算了,一单一单下来,连丁宝珠都有点手忙脚乱的了。
再加上那些大汉,一个个脱了筐子稍作歇息,更是把原本就不大的摊子给围得水泄不通的。
有些后来的客人见状,便不敢上前了,可有的想要尝尝那猪血糕,只好耐着性子,在后面排起了队。
而丁宝珠就用那油纸来做乌米饭团,先将油纸铺好,再往另一个保温桶里,挖出一大坨乌米饭来放在油纸上,压平了之后,再在上面放各种的配料。
像花生碎、白糖、肉松这种事可以直接撒的,其他的配料都是放了后,再均匀铺到各处。
最后再放上油条酥或者是油条,隔着油纸那么一卷,一个能撑住巴掌那么大的饭团就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