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随便拿便是,姑娘您看您情郎多疼你!”
“他不是……”云逐月又要解释,见沈砚舟在一旁,虽脸蛋通红,却也不吭声,心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拽着阿离道:“我才不多要!”
说着,抢过沈砚舟方才为她付过的那一袋,扭头踏过了门。
边过,边对阿离絮絮叨叨:“阿离,你日后若是对待姑娘,万不可这般惹人讨厌!”
沈砚舟在其后笑着跟上:“喂,我都帮你付钱了,怎么还觉得为讨厌呢?!”
一路嘻嘻哈哈地走过了这条街道,下一条更为宽阔繁华的街道是遍布着戏园子,一个个门也不关,唱念做打之声四周传来,一个戏园子的小厮热情拦住三人,介绍道:“哎我瞧三位气度不凡、相貌又这么出众,不如来我们荟萃坊听听曲看看戏呀?您三位看着便是外来的,那是有所不知,我们雾都最出名的是什么?便是这随处可见的戏台子!来了雾都您可定是要来咱们荟萃坊瞧瞧看看,包管不虚此行!”
云逐月听罢问道:“可是,雾都到处都是雾,若是坐的远了,戏台子能看得清么?”
小厮道:“这姑娘一看便是不怎么看戏的,咱们雾都的戏园子可都是在屋内的,那雾气再怎么无孔不入,也穿不透几尺厚的墙您说是不是?”
眼看他越说越激动,便要拉三人进戏园子,沈砚舟道:“既如此,进去瞧瞧也行。”
小厮点头哈腰将三人邀了进去,边引边殷勤介绍:“咱们雾都一绝啊,便是祭龙戏,您三位也都知道,咱们雾都外面啊有个大湖,这大湖啊,就叫龙蛇沼,里面可是有龙的!”
“龙?”沈砚舟问,小厮道:“是啊,有龙,可不止一个城民看到了,说是啊,那龙尊百米长,单是一个爪子啊,嚯,都比人大!”
云逐月同沈砚舟对视一眼,心中断定此为志怪传闻。
沈砚舟道:“那你方才说的什么‘祭龙’,又是何意?”
“哎哟喂,这龙啊身子大,胃口也大,湖里的鱼啊虾啊很快便被吃完了,就只得我们专程去撑船去送,什么羊啊牛啊,龙尊大人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那岂不是连人都吃?”云逐月道,小厮面色一变,笑道:“这大白日,姑娘说什么吓人事呢,到了,到了。”
此时,他将三人引到了一楼大堂内的一处桌椅,道:“三位且坐这吧。”
说罢又忙活去了。
三人坐下,沈砚舟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这瞧着也一般,怎么还不如我爹在金城的气派呢?”
沈家生意涉及修真界各行各业,虽都算不得一家独大,但胜在百花齐放,沈砚舟因此耳濡目染,消遣玩乐什么都懂些。
这时宾客们三三两两来差不多了,帷幕一拉,戏便开始了。
一名灵动美艳的花旦婀娜而来,歌声婉转,眼波传神,不多时便赢得了一群人的叫好声。
此出戏名为《祭龙》,便是方才小厮极力怒推的,云逐月听了听,讲得便是某处闹龙神,愚昧城民进行祭祀,本是牛羊等牲畜,后龙神并不满足,最后便活人祭祀。城民一致选举出一名无辜少女,少女情郎自是不允,却拗不过众人,为保护少女也一道被祭祀了。
结局便是歌颂这二人情比金坚,被龙神吞下后灵魂得以升华、变为了真的神。
云逐月觉得这戏就是胡扯,哪有夸赞这般行为的?
正伸长脖子瞅,余光瞥见身后那桌又来了几位,还未来得及看来者是谁,便听一阵令人不快的声音道:“台上这姑娘模样可真好,我道怎瞧着眼熟,原是像云师妹呢!”
她扭头,果见是任鹤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乌拉拉一片坐下,江应怜挨着任鹤鸣坐在主座,因是刚苏醒没多久,面色仍旧苍白,见到她,一道恨恨眼刀击来,恨不得将她抽皮拨筋、千刀万剐。
任鹤鸣这话一出,他的那群任家狐朋狗友开始大笑,笑得可谓是乱七八糟。修真界毕竟也属封建,对待上台表演的艺人,也是称呼为“戏子”,尤其在这般纨绔子弟眼中,简直就是呼之即来、用之即弃的玩物,称她同台上的姑娘相似,摆明就是拿她寻乐子。
沈砚舟闻此不快,蹙眉就要呵斥,云逐月道:“是么,待我瞧瞧。”
说罢,真装模作样打量那姑娘起来,道:“你别说,确实有几分相似,若是我这般打扮,怕是相似更多。”
她这番态度甚是坦然,任鹤鸣摸不到头脑,但仍旧不依不饶,道:“这姑娘也是福气,能同云师妹有几分相似,倒是我们应怜师妹,柔若无骨、清雅脱俗,怕是再怎么抹上这厚重的粉墨、穿上这繁琐的衣物,也无戏子的半分风采。”
江应怜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