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有唯恐他们这般小喽啰也要一分杯羹之意,便仅留了应怜入内,至于这人,是他不听他的安排非要跟来!
任鹤鸣平复了心情,便要同江应怜一道将遗体藏匿,忽察觉到周遭的不对劲来。
不对,不对。
太安静了些。
江应怜比起他来要敏锐不少,也察觉到了这点,莫名打了个寒战,心道,总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就在此时,任鹤鸣忽哆哆嗦嗦道:“尸体,尸体呢……”
江应怜顿住,往下摸索,除去一手的黏腻,只剩一双鞋子,却是直立起来的,可为何直立……
江应怜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僵硬着脖子,只觉周身冰冷,缓慢抬头,待看清后,她止不住的尖叫起来,疯狂朝着门口逃去!
她看到,方才早已死去的宋知,竟站立起身,一双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胸口一碗口大的血口,隔着浓雾,都能看到其中的血肉!
江应怜看到了,任鹤鸣自是也看到了,大声尖叫了声,立马也跟着朝着门口逃去,眼看着江应怜已逃出门外,便也要跨出门槛,却在摸到门口之时愣住。
“门,门怎么锁了……”
他恨恨砸门,不住诅咒:“贱人,你敢锁门!你这贱人!你这索命的贱人!”
他身后,那晃晃悠悠的身影逐渐接近,他似乎听到宋知冷笑声,诡异冰冷。
接着,他心口一凉,宋知的手生出三寸利爪,竟是直直插入他的心口,将他的心整个掏出!
任鹤鸣死前闪过的最后念头便是,都怪江应怜这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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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江应怜急匆匆逃出的声音,在门外等候的其余任鹤鸣跟班问道。
“他们,他们两个,在里面打起来了!”江应怜哭哭啼啼道,“任师兄说,嫌我碍事,让我滚,让我走前把门锁上,他怎么能……”
那几名跟班并未起疑,任鹤鸣也的确能干得出这种事,眼看江应怜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于是一个个也好言宽慰了几句,其中有名道:“任师兄忒过分,凡是进入秘境之人,机会本该平分,他在秘境之外仗着他是本家、我们是旁支,肆意欺辱我们也就罢了,怎到了虚雾境内还这般做派?!对待江姑娘也也甚是粗俗,实在低劣!”
剩余几名也连连赞同:“就是!”
“就是!”
“咱们走,叫他一人摸索去!”
说罢,几人招呼仍在擦眼泪的江应怜,一行人摸索着又朝前走了。
云逐月隔不老远听到这几人的谈话,正在一间铺子中摸索,边摸,边道:“都说虚雾境的宝物法器遍地都是,我这也没见几个,阿离,你见了么?”
阿离没出声,云逐月权当他摇头了,反正摇头也不会有声音。
一旁沈砚舟道:“这才什么时候,你进了有一炷香时间么?即便是虚雾境,那也不至于走两步便有啊。”
说着,也在那店铺中摸索。
忽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了温暖、柔软的东西,那东西根根纤细,触感极好,凑近些还带有淡淡香气。
沈砚舟心下疑惑,便要再仔细摸索这究竟是何物,腹部被锤了拳,少女声音几乎是从面前发出:“不许碰了!”
“啊?”
沈砚舟仓皇收手,这才后知后觉,方才触碰到的,竟是逐月师妹的手,瞬间面上一热,不住道:“我,我,没瞧见,没瞧见……”
说罢,便立即往身后的位置摸索,心中却总是萦绕着那触感,像是一双手勾着他的心弦,良久静不下心来。
直到云逐月诧异道了声:“这里好生熟悉”,沈砚舟才收回思绪,“咳”了声,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了手上。
他似乎摸到了一排排放置整齐的东西,指尖还沾染了些许,捻之粉末状,凑到鼻间来,那味道说不上来,有甜腻,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道,似乎是食物,但时间太久,多半都已经腐败了。
那么他指尖的,便是这食物已经发霉的渣。
听到云逐月提到“熟悉”,沈砚舟也仔细想了想,究竟何处见到过,这一想不要紧,他果真心头一跳:“这里是糕点铺?!”
云逐月道:“是。”
是了,错不了,这家糕点铺的梅花糕上是用蜂蜡糖画出个梅花图案的,且由于店主的个人习惯,这朵梅花的尾笔总是向上一勾。她昨日在客栈躺着修养之时贪吃多吃了几块,又太过无聊,将能打量的均打量了一遍,其中就包括这些糕点。
云逐月道:“但是你也注意到了吧,这些和真实的雾都,或者说,现在的雾都,是有区别的。”
沈砚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