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并未伤及性命,却也会被阴煞之气影响!
“救救我啊,你们救救我……”那快要被同化的修士仍是口中喃喃道,浑然不觉自身异常,他的皮肉却在极快的时间内尽数腐败糜烂,随着他动作的幅度,不断有乌黑脓血挤裂而出。
这情形,不少修士捂住嘴干呕。
“逐月师妹,去我身后。”沈砚舟低声道,将云逐月拉至他身后,心道不好,此次多半有去无回。
云逐月不做声色,又一手拉阿离、一手攥贺清锁,将他们拉至她的身后。
又是一道惊雷划过,那群黑影竟是更靠近了几分!
“那,那是……任……”
江应怜借着那道光,看到影影绰绰的邪祟中,竟是有一身影极为熟悉,顿时呆住,嘴唇哆哆嗦嗦,待险些说出那名字后,又忙将口捂住。
她不必说完,云逐月也看到了。
任鹤鸣。
或者说,死后又尸变的任鹤鸣。
那一袭白色道袍早已被划破,本还算俊逸的面上满是血痕,竟像是被人活活用利爪一下下划死一般!
几乎朝她这这个方向看来的一瞬,本是步履蹒跚的任鹤鸣忽地发狂,低吼一声,速度猛然加快,口中发出怪异声响,便要朝着她冲来!
云逐月心中颇为惊异。一是任鹤鸣居然就这么死了,虽说穿书前,他对原主也是意欲占便宜,后来拜倒在江应怜石榴裙下后给原主是添了异常多麻烦,穿书后,又是欺凌阿离又是恶心云逐月的,是个十足的小人。
但俗话说,恶臭遗千年,她总觉任鹤鸣这般彻头彻尾的烂蟑螂是可以活许久的,却不曾想就交代在了这里。
二是,她知任鹤鸣同她有嫌隙,却没想到在任鹤鸣心中竟是恨她入骨,连死了都要带着她!
而她身后,江应怜颤抖不已,紧攥衣裙的手心冷汗连连。
任鹤鸣这蠢货,哪是要攻击云逐月那贱人,分明是看到了她!要来索她的命了!
云逐月浑然不知,只以为任鹤鸣是来针对她的,见尸变的任鹤鸣生出利爪、长出獠牙,周身散发腐朽之气,朝她呼啸而来,忙道:“空玄!”
空玄剑出鞘,飞至她手中,周遭修士均面露惊异:“这便是空华门得空玄剑的那姑娘?”
“果真气度不凡,只是,她能救得了我们么?”
“唉,必然,不可。”
修士们也仅仅是对于她便是传说中空玄剑之主颇为惊异,但世上神剑无数,按如今境地,只怕将天下名剑之主均聚集此处,才可破局。
任鹤鸣越靠越近,云逐月只觉周遭风速呼呼,一股难以言喻、几乎令人作呕的气息裹挟而来,莫名感到一阵致命恶意,但却……
并不是任鹤鸣的。
本要挥剑斩杀任鹤鸣的手顿住,她侧身,果见任鹤鸣越过她,虽浑身散发恶意,有不少笼罩着她,但更多的,却是朝向她的身后……
扑个空的江应怜?!
云逐月挑眉,看来这对鸳鸯之前的爱恨纠葛,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还有颇为玩味的是,江应怜的一双手卡在半空,而恰好,若是她方才没闪开、真的拔剑御敌,那么多半会被江应怜猛推一把、措手不及,那么那一剑多半会落空。
若是不慎摔倒,只怕任鹤鸣的利爪与尖牙,便要落在她的脖颈了。
江应怜愣住,眼看任鹤鸣伸出利爪朝她而来,恨恨不已。云逐月这贱人为何要闪?!若是她不闪,她必会在这贱人的背上推上一把,这贱人多半会被任鹤鸣咬断脖子!
一个任鹤鸣算什么?!到那时,周遭修士必不会坐视不理,趁乱了结了任鹤鸣,也防止他再胡说什么!
眼下她的计划都落空了!更何况* ……
她颤抖着身躯。方才任鹤鸣扑了空,便是闪到了她身边,又是露出獠牙,血污满脸,口中弥漫阴森腥臭之气,熏得江应怜几乎作呕。
江应怜的这动作,不单云逐月瞧到了,在场的修士几乎都瞧到了,一时间,虽心中更多的是对任鹤鸣忽然暴起的畏惧,但心中均心照不宣闪过了这么个念头:没想到这江姑娘看着柔弱可欺、温柔和善,心思却实在歹毒,竟要谋害自己的亲姐姐!
这么一看,任鹤鸣一开始的目标怕不是云姑娘,而是将江姑娘!
可前些日子,任鹤鸣与江姑娘一直结伴而行,此时却是死都不放过,怕不是江姑娘对任鹤鸣做了什么,甚至于……
任鹤鸣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众人心中也只是快速闪过了这个念头,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掉这几乎成千上万的邪祟,再清算这些。
任鹤鸣张开血口,便要朝着江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