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正戴着一副轻纱面罩,不断有抽泣声传来,她一哭,旁边的百卉也开始哭,惹得江浩澜心疼不已:“哎呦我的两位姑奶奶,再哭我的心都碎了,爹啊已经命人去寻了全城最好的医师,定要给我的宝贝闺女治好脸!”
“老爷,应怜的脸伤得如此之重,怕不是一般医师能治好的,我啊,我一辈子可怜命啊!年轻时多亏老爷垂怜,才给我个避风港,不然,妾这一辈子,不知如何做好呢!”
百卉说着说着,也开始哭,“眼下有了应怜这么个宝贝女儿,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但在云溪城也算有名的才女,本是前途一片大好,怎的就……”
说着,百卉起身忽地跪了下来,语不成句:“老爷,你可千万要给我们应怜做主啊!应怜这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偏偏在要嫁人的年纪摊上个这么个事,真是可怜呐……”
这么几嗓子嚎下去,江浩澜的心都化了,忙起身将她扶起,坚定道:“百卉放心,我定会为你,为咱们的宝贝女儿应怜讨个公道!”
说罢,才斜着眼给了云逐月一个眼神,阴狠恶毒至极。
云逐月权当没看见,直接坐到了右边次座上,招呼:“大师兄,阿离,快坐呀!”
江浩澜见此,气得是连站都站不稳了,怒道:“云逐月!如若不是你如今还算是我的亲生* 女儿,我早就命下人把你拖出去乱棍打死了!你瞧瞧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见到我也不行礼,我让你坐了么?你眼中还有规矩么?!”
云逐月随手捞起一旁果盘中的瓜子磕着,又端杯茶,气定神闲呷了口,才悠哉悠哉道:“瞧你这话说的,倒是不知谁没规矩。”
江浩澜怒不可设,指着一旁坐得极为端正的江应怜大吼:“你看应怜,坐姿端正,这才是云家嫡出大小姐该有的样子!你竟敢说应怜不知规矩?!你怕是……”
“不是,我是说你。”云逐月道,江浩澜愣住,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百卉忙扶着他,将他扶回主座上,这才款款道:“逐月,这真真是你的不是,你害得应怜如此不说,还对你父亲如此无礼。应怜,还不给你父亲倒茶?”
江应怜擦擦眼泪,柔柔起身上前,端起茶水便要给江浩澜倒茶,江浩澜自是抬手制止,道:“你身子将好,且坐着罢……”
刚开了个头,忽听得云逐月道:“爹,你看啊,这府邸是我娘的对吧,你是入赘对吧,这是云府对吧?”
说罢,她瞅着对面愣住的三人,一个个指着道:“你不姓云,你也不姓云,你自然也不姓云,谁姓云来着?我和我娘啊!”
她起身拍拍手:“所以啊,云家是我和我娘的,你们不过是住客罢了,哪有住客在主人面前如此不知礼数的,喂,下去,主座不该我坐么?”
此话一出,气得江浩澜是两眼一翻,几乎要口吐白沫:“你,你这贱人,你……”
百卉也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江应怜忙抬手宽抚她爹:“爹,可莫要听心里去,这云家自是您的!”
正在此时,门外侍女遥遥道:“云夫人到——”
门帘被掀起,一袭青衣、打扮极为素净的女子而入,即便如此,也难掩她面容的浓烈艳丽。
手中还挂着一串佛珠,到了也并不行礼,见到云逐月,眼眶瞬间红了:“逐月?来叫娘亲好好看看你。”
云逐月立马上前,乖乖巧巧在她面前转了圈,亲昵挽着她的手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好好的,你看看我们应怜!”百卉怒道,这一声惊得云浩澜手中的茶杯都滑落了,“哗啦”一声碎在地上。
“你们应怜与我何干?”云逐月道,“她在虚雾境自己不顾阻拦非要燃火,最后烧了脸,我还要说她险些害死我呢。”
“你血口喷人!”江应怜站起,怒道。
她早就瞧见云逐月身边还有裴凌川和那唤做阿离的小子了,只是如今她已被逐出师门,唤他大师兄难免显得太上赶着,倒像是自取其辱,且裴凌川对她的态度她并不是不知,偏心云逐月那叫一个屁股歪!她看着裴凌川,连话都懒得搭理了!
又见那叫阿离的少年,心知,虽说虚雾境之时这小子也在场,但她就没见这小子说过几句话,瞧云逐月这贱人对他的态度,多半是个傻的,那么也不担心他说出去。
谁会相信傻子口中的话呢?
“你这贱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贱人!”江浩澜也怒道,“应怜善良如此,怎会害人?!说!是不是你在那什么秘境中欺辱应怜,嫉妒应怜样貌,才将其毁害?!”
江浩澜说着说着,觉得没